乔轲抬手轻轻蹭了下乔妙的脸颊,笑了笑道:“你是所有矛盾的结合体,是我知道一旦失去就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再得到的宝贝。这次的变化,我唯一遗憾的是,那些存在你记忆中过去的日子,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没有看着你,没能帮助你。”
乔轲的手指滑下来,落在乔妙的肩上,然后顺着她的肩线一直掉落下去,不轻不重的力道,可以摸清乔妙手臂上每一处细微的起伏。
这些漂亮的弧线就像绝妙的雕塑一般,蜿蜒向下,最终到达纤细却有力的指尖。
乔轲低头勾住她的手指,声音沉下去,有些难过:“对不起,我现在才来了。”
乔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就像每一次在乔轲面前的失控一样,总有些东西压抑不住,从心底最柔然最易受伤的地方冒出来。
一旦冒出来,就像给充盈憋闷着的水开了口子,宣泄而下,澎湃得让她觉得丢人。
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了,也不是个可以作天作地乱闹腾的少女了,她是个成熟的大人,她经历过学习和成长,经历过挫折和磨难,三观重组又被打碎,经历过大爱,也经历过战斗和绝望。她给自己裹上了壳,起初要注意一分一毫的言行举止,后来要注意压抑住不合时宜的情感。
终于,在一次彻底的打击过后,她的身体和大脑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然后,遇到了乔轲。
那是多温柔的人啊,乔妙永远记得她低头笑着对她说话的样子,也将会深深记得此刻,她拉着她手的温度。
这是乔妙从来没有找到过的归宿感,命运辟出了一片安全地,将她全身心地交付了过去。
在她第一次救助受伤动物的时候,她的老师对她说,每一次帮助都是一件功德,累积在你身后,会让你走向最和平幸福之地。
现在,她突然笃信了这句话。
起初只是抽了两下鼻子而已,很快乔妙便已经控制不住情绪。
抽抽搭搭,抽抽搭搭,哇地一声便哭起来。
一旦哭起来,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作天作地的日子,不管逻辑,无理取闹,对着面前的人,打也行,骂也行,亲也行,咬也行。
乔轲紧紧搂着扑到她怀里的人,到底是长开的大姑娘了,不像原来正好埋在她胸口,现在个子高了,委委屈屈地只能窝在她肩窝。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蹭了她一脖子。
还有那个小拳头,一下下敲得跟按摩似的,又痛又酥|麻。
待到后来,乔妙开始上嘴了。乔轲只庆幸她现在修为高了,是完全的人类形态。不然照原来的动物形态的犬齿,非得给她戳两个窟窿出来。
越咬越没个数,从脖子咬到下巴,溜下去又到了锁骨,一口叼到胸上时,乔轲终于倒吸一口气开始推她脑袋。
“不要……”乔妙呜咽着。
“羞不羞啊你,明明是你欺负我,你还挺委屈。”
“你跟我说对不起了。”
“我跟你说对不起,你不应该说没关系吗,咬我干嘛啊。”
“有关系,”乔妙低头埋在柔软里不出来,“惩罚你。”
乔轲哪里真忍心推开她,随便搡两把,又开始呼噜着背安抚。
怕她再上嘴,只得也装作委委屈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可疼了。”
乔妙抬起了头,看着她:“那我轻点。”
“你就不能放弃吗?”乔轲笑得很无奈,“饿了我给你做肉吃,要鸡鸭鱼猪,还是牛羊海鲜啊。”
“我想要你。”乔妙说。
她接得太顺溜,乔轲脑子卡了下带:“听说人肉挺酸,不好吃。”
“我说过了。”乔妙突然直起了身子,手再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勾出了根尖利的猫爪。
猫爪抵在乔轲领口处,实实在在的猛兽威胁,让乔轲连个口水都不敢咽了。
那点细微的灼痒滑下来,卡到衬衫的纽扣,稍一用力,就切开了脆弱的丝线,让扣子跳跃着掉落。
“喂,”乔轲总算是反应上来了,乔妙的眼睛能勾魂,一瞬间激得她声都哑了,“没必要吧,衣服挺贵的。”
“不差钱。”乔妙在这方面还是那么自信,睫毛上还汪着点泪珠,脸上还带着泪痕呢,就笑得跟个狐狸精似的,“我说过了,动物到了这个季节,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