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看了一眼在跪坐床上双目无神的月见习,然后在用余光看了一眼叶不悔。
她可是很清楚,在她来之前,月见习还用刀锋对着二当家的咽喉。
但是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消失了。
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织,玲珑曼妙的身材让人浴血膨胀,但是叶不悔如今没有去偷窥的欲望,她不知道怎样面对月见习。
她光滑白皙如羊脂般的肌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双本该神采飞扬的眸子里却什么光也没有,哪怕一个嘲笑都没有留给她。
白色的壁纸允许光的入侵,为这个合上门的地方一些光彩。
沉默了许久,空气被凝固起来,玩弄着匕首的手将匕首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放出响亮的声响。
月见习用脚揣了揣在旁边的二当家的尸体,然后站起来,一边说,“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代表正义,正派就是正义。”
纱织滑落,身体完全暴露在叶不悔的视线里,上面不仅有痕迹,也有用刀划过的伤痕,在皮肤上不断往外冒血。
“叶不悔,你说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第一次她叫了全名,但是在这种场景,那双眸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有好像什么都有。
叶不悔感到了迷茫,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放下,又握紧,又放下。
她在一次抬头,眼神里满是坚定,铿锵有力地对着月见习说,“我也不知道,那么我们一起去寻找,去寻找答案。”
月见习有半响愣住,她心想这就是女主的魅力吗,眼前的女孩说着话的时候,迷人到不行,让人不自觉地去相信,去遵从。
月见习露出嘲讽地脸色,“好啊,但是是你。”
第27章 第四个世界,武侠世界
离到达目的天数还有五天,叶不悔翘着二郎腿,看着屋外的天空。
点点星火在不远处燃烧,叶不悔知道,那是大户人家所挂的灯笼,而如今夜已经深了。
她举着自己手,有些犹豫不绝,是该离别吗,该怎么说。
月见习此时已经从浴桶里出来,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发呆的叶不悔。
“还不过来给我擦头发。”
叶不悔在听到哗哗的水声,就已经心不在这里了,此时听到月见习在喊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伺候月见习。
月见习的身体温度并不是很暖,而是如玉一样的温度,有时候会让叶不悔感到月见习不是人,而是器物。
“该走了,你觉得你有什么收获。”随意地开口道。
收获,叶不悔在心里暗想着,会玩筛子,会谄媚,会赶马车,会当保镖,算吗。
但是她知道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月见习一定会鄙视自己。
“此种收获,可不是话语能概括的。”故意将音调拉长,显得高深莫测。
月见习觉得这趟旅行还是很有用的,将女主性格都变成这样了,她的一项任务肯定还是很能完成的。
但意料总是来的太快,李青青的爷爷身体恶化的速度真在加快,而且她们竟提前了两天遇到了原意。
门派与门派的战争,善与恶的搏斗,刺鼻的鲜血,哀鸿遍野。
“你不要管吗?”叶不悔眼睛充血,声音嘶哑。
月见习吃着仆人刚剥好的葡萄,将籽吐出,一脸嘲讽地瞄了眼她后,继续张开嘴。
叶不悔无法忍受,她将帘子放下,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嘴里的话却一直被咽在喉咙里。
月见习却从椅子上站起,看着步步后退的叶不悔,“怎么你想去救,那么就去救,我也该走了,武林盟主的女儿。”
然后绕有兴趣地注视着叶不悔脸上变化的表情。
她想对她说,你知道了,全身却感觉到无力,她并不是有心去欺瞒她的。
屋外的厮杀还在继续,无辜的人被卷入灾难里,叶不悔还是去了。
月见习在半昏半暗的楼道里看不清表情,许久,她注视着地上的光斑,说了句,“走吧。”
藏在阴影里的男人点了点头,离她不远处的仆人“诺”了一声。
月见习抬起眼眸看了这如重重的阁楼,还有双手环抱的苍天大树,精致的游廊,随风而响起的铃铛声。
这个就是囚楼,囚住这个女人上一辈子的楼。
可笑人的嘴脸在面前一一闪过,月见习压下自己心底的烦躁,对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微笑,但到眼睛瞧见了坐在床榻上的年迈老人,她眼里的笑意越深,但这是都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