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人回来就好。”郁宛央关上行李箱,望着墙上的挂钟说:“我要出门了,晚一点不忙的话再打给我。”先吃点东西再去机场就差不多了,再联系的时候,她们一定近在咫尺。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郁宛央又是戴了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长发垂落,气质卓然。在机场路过她周边的路人难免多看几眼,但她脸色镇定地回视过去,冰冷的视线就连墨镜都遮不住,便没有几个人再敢正面看她。
舒怀臻跟沈暮言与另一合作方今天签署三方合作协议。对方磨蹭了一个星期,一边解决内部问题,一边进行着三方会谈,这才定下于今天签署合约。
进程顺利外加即将回返,镇定如舒怀臻都难免有了一丝表露。
会议结束之后舒怀臻在沈暮言房里用餐,顺便讨论下午的会议。因心情舒适,她又喝了几杯红酒,八点左右才告辞了沈暮言。
她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弧度漂亮的阴影。她两指捏着房卡要开房门,身后猛然飘来一阵冷香,从虚无直至包围了她所能呼吸到的空间,萦绕着她的身侧。
眸前蓦地被遮住了亮光,一双手轻轻遮住了她的双眼,身后也黏上了属于女性的柔软身体。
舒怀臻在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绷紧了神经,只等着对方再近一些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做打算。只是当那熟悉的香气终于被她认出时,当那双手亲密地贴在她的眼前时,所有的防备都崩溃在那一刹那。
郁宛央悄悄把头靠了过去,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只轻声软语地说道:“这位小姐看起来非富即贵,不知道能不能发发善心接济一下我呢?”
她眨了眨眼,眼睫毛在郁宛央的指缝间轻轻扫过造成轻微的痒,温婉的面庞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可以,你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而且我看小姐姿色不错,实在令人无法抗拒,不如……”郁宛央拖长了尾音,夹了些笑,显得意味深长又惹人心痒难耐,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到舒怀臻露出的莹白脖颈,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连人也要,劫财也劫色,你看如何……”
舒怀臻轻笑出声,一手打开房门,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下后牵进房里将她抵在关上的门背,动作一气呵成。
灯光骤然亮起,她狭长妩媚的眼眸比起窗外那暮色中闪亮的星星更令人心动,那印象中柔软的唇勾着令舒怀臻思念的弧度。
“宛央,你到了多久?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在门口等着累不累?”舒怀臻抬手去摸她眼下的乌青,心里又怜惜又欢喜。
怜惜的是她一定让路槿将工作都排得紧凑,这才导致了睡眠不足,欢喜的是得到她这么眷顾的人是自己。她们的身份非同寻常,一不小心就会惹来事端,但舒怀臻现在不愿意去想这么多,只想要享受她带来的感动,让她触动自己的心。
“不久,能等到你回来,多久都不算久。”郁宛央揽住舒怀臻的腰,转了个身子将她压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低笑一声,贴近她的唇低声道:“现在我要开始劫色了,这位小姐刚才可是默许了的,可千万不要拒绝我才好……”
舒怀臻抚在郁宛央脸上的手逐渐后移圈住了她的脖颈,由着她来挑逗着自己,用最缠绵的方式来诉说着她的想念,用最温柔的触碰来告诉自己她内心浓烈的渴望。
吻到最后,郁宛央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吮吻着她的唇,将自己的言语都化作轻柔的渴望,融进她的唇舌。
“怀臻,我好想你。”郁宛央吻到她耳边,忽然就想这样静止不动了,到老去,到死去,都依着她。
舒怀臻听出了郁宛央话里的疲惫,心疼得立刻双手搂紧了她,“宛央,是不是很累?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郁宛央确实很累,睡眠不足加上路途上还要留意着被路人认出,她根本不敢合眼。直到现在见到舒怀臻,她满身的疲倦才敢慢慢流露出来。
舒怀臻也跟着脱了鞋上床,郁宛央在她怀里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宽大的床上两个人只占据了一点点地方。她轻轻安抚着郁宛央的后背轻声道:“睡吧,你太累了,今天不洗澡了。”
郁宛央没答话,静静睡着,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轻缓的动作褪去,覆盖上一层薄薄的丝绸,她下意识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