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时光深处gl_作者:赫米特(13)

2018-03-19 赫米特

  简容几个人不厚道地笑了。

  “你们知不知道,桃园镇的葛坝那一带最近闹鬼?”郑天突然问。

  “葛坝不是拆迁了吗?”陈燃皱眉。

  “说是有钉子户不肯动祖屋,连夜往墙上碰死了。于是拆迁延缓到现在,该搬的住户全搬出去了,那一带的老房子都掏空了,可就是没人来拆,整个区域的电缆挖断了晚上黑得鬼都看不见自己。”郑天轻描淡写,简容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怎么闹鬼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

  “那个碰死人的祖屋,是唯一没被掏空的,堂上挂着年画儿,案前摆着两根蜡烛,都上了灰了,该是许久没人碰过的。可最近总有人夜里遥遥从葛坝经过,看见那家堂里幽幽冒着烛光,照着年画上惨白惨白的一个人脸。”

  “那人脸是不是长这样?”佐藤拿手机屏幕照郑天。

  郑天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滚。”

  “怎么,你想瞧瞧去?”陈燃问。

  “不。这么个好地方,知道的人没几个。我觉得应该让老侯他们瞧瞧去。说不定瞧上一眼以后就安分了。”郑天道。

  陈燃有点意想不到:“没想到你平时一副眼睛长天上的样儿,还是个狠角色啊?”

  “狠的话谁能跟你比?当初……”说到这儿郑天忽然见陈燃目光一沉,眼睛若有若无地往简容那一瞥,当下也不说话了。

  “当初怎么了?”简容听到一半见两人突然止住了,只好自己问。她发现自己对陈燃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郑天咳了两声,看了陈燃一眼。

  陈燃面无表情,拿筷子夹菜吃:“当初怎么了你说啊。”

  “当初家里的活鸡拔了毛就吃。”郑天憋出一句。

  “噗”陈燃不防备,被菜呛到,低头咳起来。

  简容给她拍背,又倒了杯麦茶递给她。

  “谢容姐,”陈燃咳得眼睛都红了,有点茫然的样子,身上还若有若无地带着酒气,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简容只觉得脸有些发烫。难道自己这种万年不醉的,也改体质了?

  “现在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郑天看了一眼手机道,他指着旁边已经喝趴下的王佐藤,“这货酒量这么差吗?”

  “话说姑妈是让我跟你出来散步的是不?我们喝成这样回去能行嘛。”简容无奈地说。

  “没事,她发现不了,我妈睡得都比较早,差不多这个点已经躺床上了,动静不大的话是不会醒的。”郑天道。

  陈燃同意地点点头,简容松了一口气。

  “我去付钱。”王佐藤挣扎着站起来,走路有点飘。

  “行了行了,等你爬到柜台店都打烊了。”郑天看不下去,上前付钱。

  “多少?”他问收银的。

  “一百零六。算你一百零五吧。”收银的朝他笑了笑。

  郑天掏了掏裤子口袋,掏出两张五十的,回头问趴在他背上、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的王佐藤:“有五块钱零钱吗?”

  “有!”王佐藤举手,摸出了皮夹子递给他两张一百的。

  “……”郑天。

  好不容易付完钱,简容和陈燃已经不在了。

  后知后觉的郑天站在路边上望着已经开始走舞足蹈的王佐藤。大半夜里一种凄苦油然而生。

  这特么意味着他要把这货送回家吗?!

  另一头陈燃拽着简容的手走得飞快。

  “走慢点。”简容回头看看郑天他们已经没影了,无奈道。

  “不慢。”陈燃简洁。

  “怎么?”简容不知道陈燃现在是醉了还是没醉。

  “我想和容姐手牵手在田野里欢乐地奔跑。”陈燃道。

  “……”简容望着四下黑黢黢的公园小路,没说话。

  看来陈燃是醉了。

  现在九点钟,但桃园镇这种小镇一到九点之后街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再往前头走路灯也没了。黑灯瞎火地又牵着个喝醉的人,简容心里发毛。生怕一不小心迷个路或者是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陈燃啊,”简容道。

  “嗯?我在。”陈燃回答。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