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道:“好,你杀了父君的人,父君不和你计较,现在你也去杀了你母王的那些人,父君就还认你这个女儿!”说着指向凤仪身后那些人。
凤仪刚才一直沉默着看着这边,此刻听了孟昭的话道:“寒儿,你放了月儿,母王手下这些人都可以交给你。”
凤翼寒看向凤仪道:“母王,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一直是淑娴君后与凤栖月是吗?”
凤仪温和道:“母王心中同样也有你和回儿。”
凤翼寒淡淡道:“凤栖月此次来南郡,是想在南郡施行新的地制,想必母王也有耳闻,母王想让女儿如何做?”
凤仪道:“既是大势所趋,南郡又何必顽抗?”说到底,凤仪还是向着凤栖月。
凤翼寒摇了摇头,把手伸向凤栖月脸旁,凤仪以为凤翼寒要对凤栖月做什么,失声喊道:“寒儿!”
凤翼寒手一顿,却是从凤栖月耳际撕下一张面具来,这人竟不是凤栖月,众人都愣了下,孟昭才知凤翼寒从一开始也是在骗自己,口中不住道:“逆女、逆女,本君白生养了你了!”
凤仪见是自己误会了,又唤了一声“寒儿”声音却带了几分愧疚。
凤翼寒只是淡淡道:“这里的事母王处理吧。”说完未带任何人,未理一个人,自己慢慢走了,却是把所有兵都拱手交给了凤仪。
凤仪对凤翼寒却真的感到愧疚了,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不忘的是淑娴君后,所做所为,也是为了给淑娴君后报仇,没有更多的心力放在自己女儿身上,况且,凤翼寒又是一直待在孟昭身边,她对这个女儿更是少了关注。
孟昭见凤翼寒真就这样离开了,怔了半晌方又看着凤仪大笑了道:“凤仪,你这一生牵挂的人从未把你放在心上,如今把你放在心上的也对你寒了心,你说最后我们两人谁最可怜啊?”末了又怔怔道,“明明你我二人也好过的,为何你要对我那么狠心,对了,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因为那个贱人,都是他勾引了你去!”
凤仪喝道:“住口,你不配提他。”
孟昭大笑道:“凤仪,你太可悲了,我还曾得到过你,你却从未得到过他,哈哈!输的最惨的是你!”
凤仪静静道:“来人,送王太君去家庙,任何人不得探视,”有两人过来半架半搀了孟昭,凤仪又道,“至于孟家人,都杀了吧。”
那些孟家人皆瘫软在了地上。
孟昭冷冷道:“凤仪,就算你杀再多孟家人,也是自欺欺人,错的是你自己。”
凤仪却不再理孟昭,挥了挥手让兵士架他离开。
而凤翼寒离开后径直去了密室,凤栖月还安安稳稳的待在密室里,此时正坐在石桌旁,手拿一本书翻看着。
凤翼寒道:“你可以走了。”
凤栖月放下书道:“王姨出手了。”
凤翼寒扫了凤栖月一眼道:“谢大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到头来,都是为她人做嫁衣裳’,本王最后还是为你做了嫁衣裳。”
凤栖月道:“孤是君,你是臣,这个天下都是孤的。”
凤翼寒冷哼一声:“快走吧。”
凤栖月摇摇头道:“你何必多次一举。”然后不再多言,慢步离开。
凤栖月走后,凤翼寒静静坐了半晌,此时,若说她心里难过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失望罢了,失望母王、父君她们二人至始至终谁都未能解脱,这一生不但自己痛苦,又都带累了身边的难安。
而得知凤栖月回到行宫,不但高吾,连南郡一众官吏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凤栖月得知了高吾同官吏们近来做的事,特意奖赏了她们一番,却未提自己去了何处。
安然见了凤栖月心才放下来,不过想起自己差点坏了事,面对凤栖月,表情又有点不自然了,凤栖月拍了拍安然的肩膀,仔细询问了她近来做的事。知晓安然推测出是凤翼寒抓了自己,并还察觉了凤翼寒此举的目的时,还夸赞安然了几句,安然确实是不缺聪明才智。
只是当听到安然说,是月离让她撤回暗影,按兵不动时,脸色微沉道:“她对孤倒狠的下心。”
安然此时并不知晓月离与凤栖月之间的事,只当凤栖月是对月离此举生了不满之心,道:“师傅是看的清楚,她料到老南安王会救皇姐,才让臣妹不要请举妄动的,师傅也并未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