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严穆与周起闹翻,士族势力又分为周、严两派,两派多有摩擦,现在逮到这个机会,兵部尚书周祀站出道:“殿下,兵部支的银子也动不得,如今天气渐寒,兵营里的将士如今棉衣都还未有着落,若兵部银子再拨不下来,今冬兵将又要死伤无数,臣实在是痛心不忍啊。”有人开头,其余几部尚书也纷纷跟着说起自己的难处,朝堂一时沸沸扬扬。
凤栖月轻轻扣了扣椅坐,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周祀又道:“殿下,要说这银子,严家向来财大气粗,如今严相高徒季大人又在工部任左侍郎,怎么这事还拿到朝堂来说,谢大人正该直接找严相要银子才对。”严穆那一派系的官员脸上露出不忿来。
严穆此时方站出道:“殿下,臣早已打算送一笔银到工部,只是尚未来的及,臣也不知谢大人动作竟这样快,已安排工匠开始打制工具了,等下朝后,臣就命人把银子送去工部。”
既然严穆这样说了,凤栖月也就顺势夸赞严穆一番答应了。
月离自大家开始争论就没插上什么话,此时听了严穆所言更是无语的很,工匠工钱统共就需一二百两银子,本以为就一句话的事户部就把银子给拨了,怎么偏遇到了这么抠的一个户部尚书,还是一只不嫌事大的老狐狸,又算计出事来,连带着工部倒里外得罪人,也怪月离以往未和户部打过什么交道,不清楚这祁泽的为人,这下可栽了一把。
等退了朝,周祀一派官员对严穆这边的人又冷嘲热讽一番才离开,严穆这派官员虽心下不,但也忍着没做理会。
季莫也不知月离会在今日朝堂上就提让户部出银子的事,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季莫方开口对月离道:“谢眠,这事需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运河这事当初我师傅承诺以严家之力来办,里面还涉及一些事现下不便告诉你,不过以后若需银子了,严家自会出的。”
月离无奈笑道:“我却不知其中还有这许多事,倒让严相今日在朝堂受了奚落。”
季莫安慰道:“严家与周家早已势同水火,没事周家还要惹出事来呢,何况今日有了机会,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师傅不会放在心上,你先前不知情,这怪不得你,我会向师傅替你解释一二的。”月离笑着谢过季莫。
二人到了工部没呆片刻,凤栖月就差人唤月离去太女府,月离心知应是今日之事,就随人过去了。
运河之事凤栖月知晓来龙去脉,自然知道月离与严穆的协议,这条运河是由卧龙寨出钱出力来办,凤栖月深知这项工程耗银必极多,这会是误以为月离手下的银子不够了,凤栖月在商会的人手经商多年,为凤栖月赚的私钱是极多的,这事凤栖月也不必瞒着月离,故现在是想拨银子给卧龙寨,备开运河所用。
故孤凤栖月见了月离直接开门见山道:“月离,寨子里银子是否不够用了,孤这里经商所得银两不少,现下可拨一部分到卧龙寨去。”
月离笑道:“殿下不必出银子,现下寨子里银子还够使,说来开这条运河前期投入银两虽多,但等清江到乌郡这第一段开通运河投入使用,就能从往来商队行船上得到不少运河使用费,以河养河,后面几段运河开通费不太多银两的。臣今日在朝堂提户部拨银一事,实在是先前不清楚祁大人的做事风格,否则我也不会讨这个没趣的。”
凤栖月笑道:“你可是栽了一次,孤这姑姑虽然是小气了点,但也是一心为国的忠臣。”
月离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祁大人太狡猾了一些”
凤栖月笑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从商队收税银,就不怕商队怨声载道。”
月离道:“国家出钱出力,她们就白白得这便利?运河一通,她们能多赚多少银两来,一点过路费又能花她们多少,若她们不愿,大可继续走陆路行商,卧龙寨又不是吃素的,如今我不让她们捐钱修河,已是手下留情了。”
凤栖月轻笑一声:“你倒可募捐,孤让手下的人第一个出银子。”
月离摇头笑道:“现下用不上,等若银子不够使了,自然找殿下讨要。”
月离想起工部的事道:“不过眼下正有一事要讨殿下你的恩典。”
凤栖月笑道:“看来孤是不能对你轻易许诺,说吧,孤自然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