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都是花儿帮她擦背的,可如果那个人换成连砚,秦韵就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白,大抵也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区别吧。
小心翼翼之中,又带着点期盼。
连砚欣喜的点头,顺手就要去解秦韵的衣衫,秦韵不依,自己遮遮掩掩的躲到了浴桶之中,到了还是没摆脱被连砚扒光的命运,温热的水浇在肩头,秦韵一慌,赶紧捂住了肩膀,脸色有些仓皇:“很丑的,你别看。”
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连砚心里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疼,之指尖点在肩上的疤痕之上,连砚俯身一点点的亲吻着,薄唇描摹着伤处的轮廓,这里曾经是是一朵兰印,是最尊贵的印记,如今即使残缺,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谁说的,很好看,我的韵儿是最美的。”连砚说着情话,往秦韵身上浇着热水,帮她擦着背,偶尔手指拂过之处,总是带着点流连的味道。
热气腾腾的水熏的秦韵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趴在浴桶边上,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动人,按半眯着眼,低声数落着连砚:“就数你说的好听。连子衿,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咱俩这事儿就算完了,我以后再跟你算账。”
连砚讨好的按着肩,不敢多话,只能亲亲抱抱,希望糊弄过去。秦韵被她亲的迷迷糊糊的,光裸的手腕搭在连砚的肩上,打湿了她的衣衫,连砚索性半抱着人,由她靠着木桶,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一身的狼狈。
揪着连砚的衣衫,秦韵脸颊上是一片绯红,好半天才说道:“你好大的胆子,骗我不算,还敢糊弄我,连子衿,你认错不认?”
“认的,认的。”连砚将人裹起来,抱到床上,找了膏药细细的为秦韵,涂在身上。好不容易褪掉的一片青青紫紫这会儿又重新回来了,连砚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赔礼道歉说着保证的话:“是我思虑不周,都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会生气。”
秦韵踢着被子,把连砚也往后踢了踢:“生气呀!你离我远点,脏兮兮的,快去洗干净。”
连砚乐呵呵的笑着,一边应着一边将地上的脏衣服都收拾了,她知道秦韵不耐烦闻到这种味道,翻箱倒柜的找了个香炉,又从秦韵身上戴着的小香囊里翻出一块儿香料点了,等收拾完就看见秦韵已经靠着枕头睡着了,连砚摇头轻笑,帮她把被子盖好,才去收拾自己。
沧澜城的余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陛下也同意他们的建议,下了旨意沧澜知州可在当地学子中择出,不过最后还是要进京都由陛下亲自审核之后才可以上任。这选拔的事情连砚推脱自己一个武将不懂,就给全部推到了黄阁老身上,自己天天乐的清闲陪着她的小韵儿养病。
可她这边没清闲几天,让人头大的事儿就来了,京都里嘉晋帝见沧澜并无大事,直接一道旨意召连砚速速回京。连砚接到旨意的时候,正在哄着秦韵再喝半碗粳米粥,秦韵那头摇得很果断。
“你就吃这么一点儿,根本就没有吃饱呀。”连砚端着碗十分的无奈,因为之前对秦韵的欺瞒,她现在是一点点儿的地位都没有,这大小姐根本就不把她的话当话,就差翻天了。
“不。”秦韵拒绝的很干脆,理由也很充分:“我一会儿还要陪夏叔叔吃午饭,吃得太饱了,午饭就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我去看夏叔叔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秦韵抱着病体三番两次的往夏青山那儿感动了哪位菩萨,总之自打秦韵一天三趟之后,夏青山的伤势就一天天的见好,不仅很快就脱离了之前的病危状态,现在都能打起精神跟秦韵说上半天的话,俩人还能一起吃个饭,照这样下去,估计再有个一俩月的功夫就能好起来了。
可惜,连砚是真的没有一俩月的功夫了。
“皇帝的旨意?”秦韵正打算走的步子拐了个弯又拐了回来:“什么旨意?”
连砚看过之后,神色淡定的又交还给了副将,笑着说道:“关于下任知州的事儿,不是看夏叔叔吗?走吧,我送你过去,然后再跟黄阁老去传达一下陛下的旨意。”
秦韵本想看看皇上的圣旨是什么模样的,不过见连砚顺手给了副将也就不好再说,摇着头说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不认识路。”
“那你早点回来,陪夏叔叔说一会儿话就好了,他还养伤,可不能耽误他休息知道吗?”连砚笑着叮嘱,然后将秦韵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