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秦韵亲手绣的香囊也不过就是个幌子,她家的小韵儿根本就不会针线活,那个香囊在今天之前她是一次都没见过,估计是不知道在哪个小摊上顺手买的,送了也就送了,要是真的是秦韵身上常带的物件,连砚觉得自己今夜估计得去夜闯一下,做个梁上君子啥的,也得给它拿回来!
“你还绕不了我?”秦韵拳打脚踢的十分凶狠,这一个不注意就打到了连砚胸前,就见连砚脸色一变,也不跟她吵了,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好疼,韵儿,你下手太狠了。”
秦韵一下子愣住,举着拳头的手也没个落处,惶惶乎的想到如果打在那个地方的话,似乎好像确实是会有那么一点疼的,她有些不太确定,推了推连砚的肩膀:“喂?没事吧?我没使多大的劲儿呀?你、你起来,我看看。”
连砚不依,挨着秦韵还不停的蹭着,有一下没一下蹭的秦韵心里怪不自在的,一边蹭还一边伸着舌尖在秦韵身上来回的轻舔着,秦韵被她弄的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能干巴巴的催她起来。
“你、说好的你去书房。”秦韵眉头皱在一起,手指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身下棉被:“别、别弄那里。”
连砚动作不停,间隙的功夫又攀上秦韵的耳廓,一下又一下的轻咬着说道:“我不去书房,外面下雨了,书房、书房漏雨。”
“胡、胡说。”耳边是一阵阵钻心的痒,既酥又麻让秦韵软了半边身子,仰着脖子连呼吸都紧促了几分:“外面的雨、早就、停了。”
而且,将!军!府!的!书!房!怎!么!可!能!会!漏!雨!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两人都起的迟了,连砚以为自己醒的早些,歪着头看着身边的小韵儿一颤一颤的睫毛,就知道她早就醒了,不过秦韵不睁眼,她也假装不知道,凑近了心安理得的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餐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是还是被秦韵推搡着才不得不起了床。
她最近都忙着伺候那个诺娜公主,确实有点忽略了自家的小媳妇儿,秦韵昨日生气,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因此连砚十分上道儿的一整天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陪着秦韵弹琴画画,惬意很。
她的画极好,只是平时动手的时候不多,今天正好机会合适,就想给秦韵画一副画像。她心里有个疑惑,想要去揭开,落墨在纸上的时候,连砚就收起了那些杂乱的心思,她平时看秦韵都是带着个人的情愫,多多少少的会有所偏颇,但要是画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画是最直观最真切的,最能将所见表现出来。
“画好了没?”秦韵倚着软塌,眼巴巴的看着连砚,想动又不敢动的太厉害,伸着脑袋十分的迫切:“你在看什么?”
连砚看着画又看了看秦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放下笔说道:“好了,你过来看看。”
秦韵一喜,拎着裙角就飞了下来,堪堪扑进连砚的怀里,瞅着桌面上的画中人,画中的人还是一袭素衫,不过为了点缀颜色,连砚在周遭画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朵,身边还绕了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画的栩栩如生,可都不及那画中女子万分之一的颜色。
“你画的这是我?”秦韵捂住嘴笑了:“子衿呀子衿,你就是为了讨好我,也不至于就把我画成这个样子吧?这哪儿是我呀,天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以后不让你画了,一点都不真实,你比那街头的卖画的画师,还好弄虚作假。”
她嘴上嫌弃,眼睛却没有从那幅画上移开,连砚画的很好,即使弄虚作假了,她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毕竟好看不是。
“谁弄虚作假了?”连砚不依,搂住秦韵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画的最像了,不信你自己去照镜子,小韵儿在我眼里就是这般模样。”
她说的不错,画中女子的五官确实是依照秦韵来画的,如出一辙并无润色,只是连砚依着自己所想,将画中原本寻常的素色钗裙换成了一袭白色的宫装,只不过换了身衣裳而已,这画的感觉就立刻不一样了。
而这个不一样,也正是连砚方才发呆的原因。诺娜因为长相才会被嘉晋帝误认为昭阳公主,可若是将她手上的这幅画拿出去,到底谁真谁假怕是还要另作决断!
秦简当日说过秦韵长的与她娘亲一模一样,直到现在连砚才明白这个所谓的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秦简说的并不是长相,而是两人间极为相似的□□,这举手投足间的神态是那种活泼之中带着的不羁的色彩。嘉晋帝笔下的凉妃娘娘即使已经为人母,可依旧能从她眼中看到活泼和雀跃,那是一种热情洋溢的感觉,就像是她笔下的秦韵一样。而诺娜就不一样了,诺娜是沉静的,或者说诺娜大抵是被□□的太好了,反而少了那分不羁的神采,她规规矩矩的,像是笼中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