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砚说的一本正经,看着秦韵的眼神跟严厉又古板的老夫子看着最差劲的学生一样,而且这个最差劲的学生还在逃课,连夫子深觉无奈,但孺子还是得教一教的。
“练你大爷!”
看着脸都要气扭曲的去秦韵,连砚摇头自顾自的抚着琴弦,奏出一曲悠扬的曲调,她觉得她为师之路漫漫又长长,毕竟这大小姐离秦大当家对她的要求还差的远,张口骂人就是很不对的,亏的她连家几代子嗣都单薄的很,她并没有大爷,不然这丫头这么说话,真的很容易挨打!
秦韵气哼哼的回了房间,躺在软榻上敲着腿听着楼下的琴音,更加觉得烦躁,她对连砚是怀疑的,可这种怀疑并没有任何的依据,她今天也不是故意在灵堂里等着连砚,那儿供奉的是她娘亲的牌位,就是她对连砚再不满意,也不可能在那种地方去守连砚。
可连砚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实在是让秦韵怀疑,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想理出更多的头绪,却被花儿摇醒了。
“大小姐,小石头来了,有消息。”花儿神色颇为严肃,看样子应该是大事。
“叫他上来。”秦韵起身,听见楼下的琴音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又继续弹了起来,不大会儿的功夫小石头就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二楼秦韵的房间。
楼下的琴音越发的激昂,秦韵起身将窗户打开,让花儿在门外守着,才问小石头:“什么事?急你一脸的汗。”
“大事!”小石头喘着气:“那个关小姐,死了!”
“死了?”秦韵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下落不明吗?怎么会死了?”
“哎呀,现在明了。”小石头急的脸红脖子粗的:“那个关小姐的尸体今天被山上巡逻的弟兄们发现的,就在咱们后山!”
后山虽然属于掩翠山的势力范围,但一般都是春夏之际会有人去打些猎物,到寒冬季节,除了日常巡逻的人,后山是鲜少有人会过去,这人怎么会死在后山?
“现在情况怎么样?”秦韵问道:“谁在后山?我爹呢?我爹知道不知道?”
“夏先生带人过去了,让我来跟大当家的说一声,我先来给大小姐报信儿,还没来得及去通知大当家的。”小石头说道:“这人死在咱们这里,肯定说不清楚了。”
“去后山。”秦韵立刻起身,对小石头说道:“我爹那里先瞒着,夏叔叔既然已经去了,就让我爹先安心养病。”
“这?能行吗?”小石头犹豫:“大小姐你还是别去了,大当家的不让你干涉山寨里的事,你知道就行了,这万一让大当家的知道,麻烦就大了。”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秦韵边走边说:“快点,把这事儿处理了,我爹不会知道的。”
小石头无奈,只能跟着下楼。
连砚一边抚琴一边留心楼上的情况,果然不大会儿的功夫秦韵领着方才上去的人下来了,神色有些慌张,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手腕一番,收了琴,连砚起身拦住了秦韵。
“看大小姐神色如此慌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韵一把推开连砚:“你觉得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是你夫子,为学生分忧是我分内之事。”连砚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的真是太好了,她是秦韵的夫子,学生有难处,她这个做夫子的伸手帮一帮岂不是很合理?
只可惜,她还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那夫子还是帮我把字帖临了吧。”秦韵仰头朝楼上喊道:“花儿,把我爹布置要临的字帖给连夫子拿下来。你给夫子研磨,我回来的时候要全部临完!”
说完,朝连砚笑了笑:“有劳连夫子了。”然后扭脸带着小石头直奔后山而去。
连砚看着她形色匆忙的样子,眉头也微微隆起,她并非是真的就想跟秦韵过去,也知道秦韵一定不会带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让秦韵如此紧张的事,到底有多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既然拜过了高堂,就算礼成了。
连砚:……有点突然,我需要缓缓。
秦韵:你说是什么?
连砚:我刚才好像忘记叫娘了,咱娘不会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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