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确年轻貌美,他也喜欢召她侍寝。因为当萧然臣服在自己身下,会让他有错觉是焉羽悠然在承欢。呵呵,错觉只是错觉。萧然会迎合,会讨好,但他的悠然从不会如此。
金楠抱腿坐在月夜下,结香坐在她旁边无声地陪伴着她。夜风吹乱了金楠的鬓发,被结香一一理顺。
阿羽在陪皇上吃饭,阿羽在为皇上弹琴,她的阿羽是夏正逸的妻子……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金楠蹭地跳起来,差点没把木棉的魂儿给吓飞了:“姑姑,他们,娘娘和皇上歇息了么?他们,是该歇息了,都已经亥时两刻了。”
木棉拍着胸脯顺气,瞪着金楠:“皇上走了!”
“真的?”金楠转忧为喜。
“唉,你站住!”木棉拉住想往皇后寝殿跑去的金楠,“我和杜梨伺候娘娘睡下了,你也别去。”
“她说的?”擅自离开仪宣殿惹的祸!
“娘娘很累了。”
“……”阿羽很累,我也很累。
“金楠,娘娘听说承恩殿的萧淑容病了,让我准备了些补品,点名要你明早上送去。”
“我?”
“对,就是你!”
“娘娘不是不许我出门么?”
“不许有用的话,你今天也就不会跟公主串通一气偷溜出去了吧?”
“姑姑,我知道错了。”金楠认错。
“跟我认错管什么用。你呀,别再让娘娘操心失望了。至于那个萧淑容,应该比景妃好应付得多。”
“唔,除了送药,娘娘还有别的交代吗?”
“来回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貌似承恩殿和仪宣殿在两个对立的方位啊!敢情是在变相惩罚啊!
而此时此刻的焉羽悠然并没有睡下,她只是倚在窗边,脑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夏正逸离开时对她说的一番话。他说:“悠然,当初为了国家安定而牺牲你是朕的无能,可这些年来朕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无时无刻不在弥补对你和妍儿的亏欠。悠然,再给朕生一个孩儿吧,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孩子出生后,朕便许你走上朝堂与朕一起励精图治,救出子睿。如果是皇子,朕便立即昭告天下立他为皇储;如果是公主,朕便像待妍儿一般待她好。只要你肯点头接纳朕,朕可以拟一份诏书交由你保管,到时候若是朕食言,你大可于朝堂之上拿出诏书。”
夏正逸的这番话不是没有诱惑,她焉羽悠然的初衷不就是想走出后宫立于朝堂吗?她想要的权力,夏正逸终于愿意给她了,可是自己呢,还能去要吗?
同一日,夏悠妍出宫后立马就去酒楼找到葛文杰,旁敲侧击成功诈出了一个令她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的消息。
事关夏子睿的生死,金楠居然隐瞒她?夏悠妍一边流泪发泄,一边痛骂金楠,难道她不知道子睿对她们母女而言有多重要吗?至于葛文杰究竟是有意或无心告知,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
第二日杜梨陪同金楠去承恩殿送补品,要是没个对皇宫熟门熟路的人带领,金楠在偌大的御花园转悠两三个时辰都找不对路,更别提焉羽悠然要求她的半个时辰来回了。
“娘娘,仪宣殿的杜梨姑姑求见。”婢女小欢向萧然请示道。
“请她稍等。”萧然挥退身后梳妆的婢女,自己动手随意挽了个发髻。反正不出门,皇上可不喜欢什么病西施,自然也不会来。
金楠手托锦盒站在杜梨身侧靠后的地方屈身行礼,待杜梨说明了她们的来意,才向前迈了两步。抬头又一次与萧然四目相对,要了命了!原来萧然不着华服,不着艳妆时,也有清冷的风情。
若说上次见面时,萧然有两三分像焉羽悠然,今日一见,这相似度竟增至了五分。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的关心!”如果是一般婢女送来的东西,就让小欢去接好了。可来人是金楠,萧然微微一怔,带着不明的笑意亲自从金楠手中取走锦盒,并且还有意无意地碰了碰金楠的手背。
“请萧淑容保重身体,奴婢们告退了。”金楠退后一步。
“且慢。”萧然叫住金楠。
“娘娘有何吩咐?”金楠毕恭毕敬地立着,直觉萧然对自己没安什么好心。
“嗯,也没什么。”萧然把锦盒递给小欢,围着金楠走了一圈后,捉弄似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本宫反悔了,本宫的绢帕不想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