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别操这些心了。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让她们自己闹去吧。”萧然想得很开。
今日受封后,金楠换上了相应品阶的妃嫔宫装和打扮,谈不上浓妆艳抹,但也确实让夏悠妍看得青筋直冒:“你说的大彻大悟,就是指你要嫁给我父皇?”
金楠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公主何时才能改掉大呼小叫的毛病。”
夏悠妍逼近金楠:“是谁曾经跟我说不会入后宫的?又是谁曾经说我父皇不配她喜欢的?金楠,你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又或者,从我在行宫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是你设下的局?”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骗你,你说的都对,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是有备而来。”我的有备而来不是为了成为你父皇的女人,而是为了带走你父皇的女人,“公主殿下,你不用再问我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有任何人逼迫我,是我主动勾引了你的父皇,想要飞上枝头尝尝做贵人的滋味。”
“不,我不信,我不信!”夏悠妍摇头,“金楠,我知道是母后伤了你的心,你为了报复母后才这样做对不对?金楠,你跟我走好不好?”
“夏悠妍!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醒悟,我不喜欢你,不会跟你走,更不会跟你在一起!”金楠阴沉着脸起身,“你有一个很爱你的驸马,他会爱你,保护你,你睁大眼好好看清楚,身边谁才是值得你去真心相待的人,别到最后得不偿失,自食苦果。”
“好,好,你好得很!因为我喜欢你,你就无所畏惧地践踏我对你的真心。”夏悠妍怒极反笑道。
“抱歉,公主殿下的这颗真心,金楠不想要。”
“金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最后……”夏悠妍竭力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
“没什么好解释的。金楠从前在公主府和仪宣殿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还望公主大彻大悟之后能高抬贵手,往后就别再来承恩殿胡闹了。”
“我对你巴心巴肺的好,你就用一句‘胡闹’来形容?”眼泪失控地滑落,夏悠妍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怨怒,“好啊,既然你说的都是逢场作戏,那我们也不存在什么情义了。我捧着一颗真心给你你不要,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有时候,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容易。”
夏悠妍头也不回地走了,金楠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说着“对不起。”
结香扶金楠回房,洗了帕子仔细地为她擦拭红肿地双眼和脸颊。尽管金楠没有哭出来,可她的样子比哭了还要让结香担心。
“今晚皇上会召我侍寝,就按原计划进行吧,你做好准备。”金楠面无表情地说完,结香的手一顿,旋即又恢复擦拭的动作。给天子侍寝总比在那种地方任人糟蹋好多了吧,所以还难过什么呢。是啊,不该难过的,为了金楠。
午膳过后,金楠就一直心不在焉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结香服侍金楠睡下后,便自行回了房间泡澡,每次都得泡上一个时辰。她泡的不是一般的花瓣澡,而是秘制的药浴。时间久了,这种药浴就能渗入她的身体内。
五十回?一百回?还是两百回?结香好像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泡了多少回,只记得自己被金楠救出来之后不久,就开始泡这药浴了。金楠说,不想操之过急,于是每次用量很少,多泡些时日身体才能经受得住药性,也能更好地吸收,真正与身体相融,不易被太医察觉。
长期以药材沐浴净身并内服,致使结香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特别香气,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定损害,对旁人无害。这些,都是用来对付夏正逸的手段而已。结香,也只是金楠的一颗棋子,一件工具。
想到这里,结香还是将脸埋进双手,伤心地哭了起来。金楠救自己本就是有言在先,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而已啊。
仪宣殿内,不知在那儿喝得醉醺醺的夏悠妍朝焉羽悠然发了一通脾气:“母后,金楠说她对我都是在逢场作戏,不曾有半分真心。那么她对您呢?她对您的心意也是逢场作戏吗?是吗?”
“娘娘,公主她醉了,还是让奴婢……”
“你们都下去吧。”
“是。”木棉和杜梨面面相觑,但也只能顺从主子的话,退出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