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躲着我是何用意?”焉羽悠然失了底气。
“我不是躲,是在为你寻找一个秘密。”金楠跪在床上紧紧的拥抱焉羽悠然,“你的所想所求,都实现了。”
“子睿死了,还有什么所想所求可言。”轻轻推开抱得自己有如承载千斤压力的金楠,起身走到窗边的桌案前,打开画卷,“他本该辉煌灿烂的人生才开始就遭到了毁灭,而造成这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却是他的亲生母亲。”
“没了子睿,你还有妍儿,还有子灏。”金楠看到,那画卷上的人是夏子睿。
“这种每日每夜都令人悔恨的亏欠,你怎会懂。”
“我是不懂。”
“在你懂之前,不要再跟我提子睿。”
“是。”
“准备什么时候搬回来?”
“过几日就回。”金楠绕到焉羽悠然面前,背抵着桌子,隔着面纱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我爱的不是你的皮相。”
“我知道。”
“今晚就回来。”
“明天吧,明天所有的都会好起来。”
“为了你,我会好好活。”
“是为了我们。”说着在焉羽悠然脖颈间和耳垂轻咬啃噬起来。
“大白天不可胡来。”理智与情感的激烈对抗令焉羽悠然六神无主,好在咳嗽声打断了金楠的攻势。
“我不是胡来,我是情不自禁。”拍哄着焉羽悠然,金楠果断地切入另一个正题道,“坤王谋逆一事,南儿和小世子是无辜的,他们终归是众人皆知的夏氏子孙,辈份上还得唤你一声皇祖母呢。小世子满月都过了,也没个名字,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起名字的事让你的长公主自行解决,别来烦本宫。”
“噢,那我就当你允了。”
“就为了给他取名字你才回仪宣殿?”
“才不是,我是为了哄你喝药,担心你的身体才回来的。别太操劳了,多注意休息。”
“没诚意,滚开。”
“不滚,让我好好抱抱。”
脸在笑心在哭,演戏演得太过逼真。金楠黏了焉羽悠然个把时辰后,说回承恩殿收拾行囊:“等会涂总管有事启禀,你千万别伤了他。”
焉羽悠然不以为意道:“你跟他私底下又做了什么勾当?”
金楠把脖子上的玉石取下来交到焉羽悠然手中:“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我自己戴上的不算。明天,你再为我重新戴上。”
“现在也可以。”
“阿羽好心急,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有些不习惯?”
“你知道就好。”
“习惯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割舍。除了我这个老是给你添乱的野丫头,阿羽身边的能人有太多太多。”金楠贪恋地吻住焉羽悠然,良久唇分,“阿羽,我只愿你心长悦。”
“想让我开心也不难。”焉羽悠然指尖点在金楠翘鼻上,“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你做的烤鱼?”
“下次。”
晌午过后,金楠托木棉派人请平宁公主到仪宣殿小叙,她自己却借故离开。
焉羽悠然和夏悠妍在内殿对坐品茗,彼此也无话可说,各自都以为是在等金楠那个别有居心的丫头,事实上等到的是和杜梨一同前来的涂总管:“老奴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长公主殿下。”
“听说你有要事告知本宫?起来回话吧。”焉羽悠然开口道。
“谢太后娘娘。”涂总管起身后张望四周见无外人,从袖中掏出一轴绢纸呈递给焉羽悠然说道,“这样东西,老奴受先皇所托,原本是要等到五年后才能拿出来给娘娘的,可羽贵人说服了老奴。羽贵人对娘娘的情意,老奴为之感动,为了让娘娘少受苦,不惜屈尊降贵来侍奉老奴,把娘娘当作她的命,把老奴当作亲人的这份真心是虚情假意的人装不出来的。娘娘,当年六殿下和七殿下同日出生不是巧合,是先皇暗中命太医在安胎药中做了手脚,两位殿下出生后,由产婆抱去道喜,是先皇他早有预谋地将两位殿下给调换了。”
“什么?!”夏悠妍惊呆了,起身逼至涂总管跟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有半句谎言,便死路一条,谁也保不了你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