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拿着外套尾随出来的Henry轻轻拍着她的背, “还是我送你走吧。”说着他搂住雪漫的腰,把她带到停车的位置。雪漫毫无意识地跟着他走。Henry单手打开车门,扶着她的肩膀正要塞她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把坚定有力的声音。“不用麻烦你,我来就可以了。”银池一把拉过雪漫,看都没看Henry一眼。听到熟悉的声音,雪漫把头伏在银池的肩上,喃喃地说:“小池,你来了。”看到男人手上还拿着雪漫的衣服,不容分说地伸手扫了外套。“谢谢,你先回去吧。”刚才看到这家伙乘机搂住雪漫的时候真想上去揍他一拳。可是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来说,这种冲动必须强忍。Henry终于明白雪漫为什么坚持把专辑交给风池制作了。他笑笑,目光里都是深不可测的算计。“好吧。有机会,我再好好聊聊。”说着,他把车门关上,转身回酒店。
银池把外套穿在雪漫身上,看着她红透的脸颊和不清醒的神智,一阵心疼。“喝那么多—定很辛苦了。”擦了擦她的嘴角,背起雪漫往家走。漆黑的大街异常宁静,雪漫喃喃自语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不要生气。他们非要我喝,我不想喝的。”银池笑了笑:“傻瓜。我没有生气。”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亮,想起雪漫生日那天,她也是像这样心急如风跑出去找醉酒的她。漫漫长街,怕她无聊,于是哼哼唱起歌来……在寂静的大街上,回荡着《爱很简单》。
第二天雪漫在头痛欲裂中醒来,银池把一杯蜂蜜水递给她。“喝了会舒服一点。”雪漫摇摇头,浑身乏力地伏在她的肩上。“我好难受。”雪漫的脸接触到银池脖子的一刻,她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她摸了摸她的脸,“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迅速换衣服,抓起一旁的外套给她穿上。“我不去。很累。”听到雪漫有气无力的声音怎么可能由得她躺在床上,银池把她滚烫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又一次背起了她。“不用你动,我背你。”
到楼下招了出租车,在医院又是一轮等候。雪漫闭着眼睛靠在银池的胸口里,苍白的嘴唇看得银池难受极了。她不断叫停经过的护士:“到我们没有?”护士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你问我第五遍了。到了自然会叫你。”银池抓紧雪漫的手,又摸了摸她额头:“再忍耐一会儿吧,很快到我们了。”
好不容易问了诊,打过点滴,拿了药回家。银池把雪漫安放在床上,掖了掖被子,问:“想吃什么?”虽然看过医生后已经退烧了,但醉酒加上吹风,所有后遗症都来了。雪漫摇摇头:“没胃口。”“不能不吃东西。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煮。”过了一小时,银池端着一碗粥进来。“起来先吃东西吧。吃完要吃药。”雪漫半坐起来,看着她不说话,真的吃不下。银池皱着眉头,看来要冷一回了。“你不吃我要生气了。”她还故意加重语气。果然雪漫乖乖接过粥吃了起来。她是真怕她生气,毕竟昨晚自己喝太多了。她隐约记得银池背她回的家,还帮自己换衣服、洗漱,忙了一晚早上又送她到医院。“你昨晚背我走了多久?那家酒店离家好远。”银池耸耸肩,从抽屉拿出一支探热针塞在雪漫腋下。“也不是很远。就是不知道广州的司机晚上都跑去哪儿了。”“对不起,我昨晚真的喝太多了。”“没事。庆功宴不被灌醉也不正常。”几分钟后拿出探热针一看,还是有一点低烧啊。等喝完粥后,银池把水和药拿给她:“吃完再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不吃药。”雪漫躺下,拉高被子把头也盖住。银池看到她这个动作,噗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生病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只好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和一个柠檬。在煲可乐的同时,切了几片柠檬和姜放进去。熄火,倒进马克杯。房间里,雪漫仍然把自已盖得密密实实。银池笑着摇摇头,上前掀开她的被子。“好啦。不吃药就把这杯喝了。”雪漫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有点甜又有点辣。“这是什么?”“柠檬可乐煲姜。我小时候感冒都喝它。”
在雪漫睡觉的时候,银池又帮她探热了一次,看到完全退烧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洗过澡后,也躺到床上睡觉,习惯地把雪漫拥进怀里。雪漫微微抬高头,说:“抱这么紧,病菌传染给你怎么办?”“不怕。把病菌传染给我,你的感冒就好了。”说着又抱紧了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