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摇头道：“说不准，只是目前的情报看来是这样。当初常福也说过，朱九真和朱长龄似乎都对无忌不错，只是卫璧与无忌似有嫌隙。如今安福口中的朱九真也是个好人，所以先暂且当她是好人吧。”
赵敏转头问云沐羽道：“沐羽，你认为呢？”
云沐羽上前从背后趴在赵敏身上，没精打采地道：“敏敏，来之前我就说过了，我是来打酱油的，动脑子的任务，都交给你和殷姐姐就好。”
赵敏伸手往后一点云沐羽的额头，笑道：“真是懒人。”
然后转头看向殷素素道：“我认为他俩还是有点可疑。”
殷素素问道：“怎么说？”
赵敏没有回答，反而将云沐羽的头从肩头推开，嫌弃道：“别用这张丑脸趴在我身上。”
云沐羽瘪着嘴跑去一边待着，赵敏才回忆分析道：“你第一次说我们是为张无忌而来的时候，他们表情明显有变化，只是很快掩饰住了，这一点你们俩应该都有注意到吧。”
殷素素点头道：“这很正常，和常福的说法吻合，无忌是借用了曾阿牛的假名，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赵敏继续道：“后面他们的说辞，你不觉得太完美了么？无论是无忌的身份，还是朱长龄的死，还有张无忌和他们的关系，都编造得非常完美。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提到张无忌的事，都是由朱九真说的。”
殷素素盯着赵敏道：“这些都不是你怀疑他们的真正原因，说辞完美，表示要么她完全照实说，要么编造得很好，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赵敏和殷素素四目相对，道：“的确，我从来红梅山庄之前，就对他们有所怀疑。”
这时候云沐羽身子抖了抖，插话了：“敏敏，为什么？还有，你俩这易容的脸对视，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敏本不觉得，但是听云沐羽一说也感觉有些恶寒，看了殷素素一眼，发现对方只看着她不说话，于是继续分析道：“就一个疑点，常福的失踪，是为什么？他已经答应了周天，让周天为他养老，可是他却失踪了。我假设，他其实没说真话，或者说，不全是真话，他还隐藏了什么。但是周天的善良，让常福感动了，他可能本身也不是很清楚情况，所以他准备调查清楚，再告诉周天，结果，他就被人灭口了。”
殷素素道：“这只是推测。或许，他是不愿意和周天同住呢，所以离开了。又或许，他觉得不应该泄露老主人的情况，愧疚离开。”
赵敏再次看向殷素素道：“你说的这两种情况也没有依据。不过，这不是我怀疑卫璧和朱九真的主要原因。事实上，朱九真的说辞编造的很好，又故意派一个对她感恩的下人来让我们套话。不过，正因为在安福口中她是一个善良美好的人，我才觉得奇怪。她和常福的说辞都一致，张无忌是受伤被她救回红梅山庄。可是她也说了，张无忌是被她的狗咬伤的。一个纵狗伤人的人，真的有那么善良？”
殷素素问道：“还有呢？”
赵敏抿嘴一笑，道：“最关键的是，当提起闯入红梅山庄杀人放火的凶徒时，她和卫璧的眼中没有半点恨意。她诉说整个故事的时候，太过平静。”
殷素素满是欣赏地笑道：“不愧是绍敏郡主，果然机智过人。”
赵敏笑容一收，很认真地看向殷素素道：“你这夸奖，我可承受不起。本来我还以为我胜了一筹，不过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因为太过关注张无忌的生死而失了头脑。刚才我所分析的，你应该也都心里清楚吧。”
殷素素摇头道：“你高估我了，我的确太过担心无忌。关于常福的失踪，我没有深想过，之前我只想着搜寻尸体，并不关心其他。朱九真是否善良，我也没有特别注意。我对他们怀有疑虑，仅仅是因为朱九真说话太过平静了。就算现在我想到无忌掉落悬崖，心中也忍不住悲痛，她爹和无忌一起掉崖，她却可以说得那么平静，就这一点，就让我对她心存疑虑。”
云沐羽此时倚在门边，打了个呵欠，看着空空的掌心，道：“没有吃的还真是不习惯。你们俩啊，都是聪明人，不过呢，活着也挺累，刚才都只顾着观察那对准夫妇以及周围情况，连茶都没喝一口吧？”
殷素素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云沐羽道：“我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玩的？不帮忙就算了，有人帮我你还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