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殳意,你除了能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呢?”许槐喃喃道,她也不管楼上的女子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丢下一句话,转身回房了。
她说,林殳意,你赢了。
她决定放弃反抗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跟林殳意之间的问题,再把无关的人卷进这一场风波。
在许槐离开后,林殳意站在二楼栏杆的位置,久久没有开口。
杨武已经退下去了,没有林殳意的允许,其实谭云深好好的,嗯,在杨武看来,没死都是好好的。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林殳意冷肃着一张脸。
第二天,许槐还躲在卧室不出来。
钱姨敲了两次门,都被她拒绝了。她不是绝食,就只是不想吃饭而已。当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时,许槐没办法走到门口开门了。她还没抬头,就已经将之前说了两次的托词说出口了,“钱姨,我真是不想吃饭,没胃口,你就别……”
不过,这话讲了一半,许槐停下了。
来的人不是钱姨,是林殳意。
林殳意今天换了一身装扮,她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一套贴身的运动衣,没让她看着比平常休闲几分,反而更加严肃了。
“准备好了吗?”林殳意问,本想着严苛一点的,可当话真说出口时,她自己又不自觉放缓了口气。
许槐一头雾水,“什么?”
林殳意听了她的回答不由皱眉,显然,许槐是将她昨天的话抛在脑后根本没放在心上。她忍住从心底翻腾上来的情绪,保持着好一点的情绪,“今天要出门,叫你准备三天的行李!”
等到了那边安顿好,看有什么需要再添购,收拾三天的行李就足够。
许槐脑子里这才回忆起昨天下午她们在客厅里发生的争吵,同时,她脑海里还掠过谭云深那双像是掉了的手臂。许槐咬了咬下唇,默默转身了。
面对强大的林殳意,她除了妥协没有第二种选择。
很快,司机老刘将两人送到机场。一起走的不仅仅是有她们两人,还有陆荆州以及现在由那个男人带来的穿着西装的保镖。
陆荆州比她们先到,他走来,看了眼一脸不情愿跟在林殳意身后的许槐,林殳意这么坚持,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反对的话。“我已经跟那边的人联系,在机场来接我们。”
林殳意点头,“我让晋安开我的车,到时候我来开车,那边地方偏僻,符轻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她们这一班飞往K国的机场很偏僻,从机场开车回到市区差不多需要一两个小时。除了后半短有高速公路,前面有很长一段距离都不怎么好驾驶。
林殳意不是不放心晋安,而是担心像上一次那样出现突然叛变的人。她的生命,可从来不会随意交给别人手里。尤其是现在是还带着许槐的情况下,她就更加小心谨慎了。
“好。”
许槐并不好奇林殳意跟陆荆州之间在说些什么,可现在林殳意是不准她离开自己半步,所以现在这两人的谈话都落进了许槐的耳中。当她听见“符轻”这两个字时,眼睛动了动。
对这个名字,许槐虽然只听过一次,但她却有很深的印象。
毕竟,那个算是间接杀死了许舟云的男人,她还不至于会忘记。她抬了抬眼皮,望着眼前两人,突然开口,“符轻,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之前从未主动问过林殳意家里有什么人,可现在关系到她在意的,她不能保持沉默了。
林殳意低头,眼里没多少情绪,像是早知道她会有一天这么一问的。其实这比她预计的时间已经晚了很多,她琢磨着是因为许槐一直不想跟自己说话的缘故。
“现在我爸林凡的老婆,我妈符尘法律关系上的妹妹,不过身上没半点符家的血脉,是符家捡来的。”林殳意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
可这听得人,却被这简短几句话包涵的信息量给震惊了。
“这是两姐妹嫁给了一个男人?”她脑子还没转过弯。
林殳意嗤笑一声,“符轻作为第三者插足我母亲跟林凡的婚姻,然后成为这样子。所以,你可以说我母亲是嫁给了林凡,而像是符轻之流,不过是用卑贱不知羞耻的姿态爬上一个男人的床而已。”她不喜欢有人将符轻跟自己的母亲相提并论,符轻那样的人,怎么配?
许槐一时间没说话了,她虽然不是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但从前许舟云也确实因为被下药跟除了她母亲之外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过。痛恨小三,“所以,那现在那两个人呢?在医院的那两人?”她现在连名字都不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