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羽儿叹了口气,也坐了起来。被子重新围住两人,再怎么心思矛盾,她也不忍见原菲受苦受冻。
结果却换来一声冷笑:“口是心非。”
羽儿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神情平静地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自欺欺人,愚不可及。”
一连串的讽刺激将,只为结束这场令人窒息的冷暴力。哪怕把理亏错处抛出来让眼前人打骂一顿,也好过看着女孩装聋作哑、心裂为二的伪装。
羽儿重新闭上了眼,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头垂得很低,手心攥得很紧。
她等得忐忑,又要开口再讽,女孩却陡然张开了眼,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倒在枕上,恶狠狠地瞪着她:“我就是口是心非、自欺欺人,怎么样?我是怨你,也不能原谅你,还打算罚你,又怎么样?”
被压住的人愣了半天,嗫嚅问道:“你这是……要黑化了么?”
连羽儿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带着十足威慑的冷笑,会拿来用在原菲身上:“平时对你温顺太过,你就连原本的我都忘了?”
原本的……是了,女孩来自从商世家,从小就将用人之道、制人之道耳濡目染个遍,又曾独掌偌大的校级学生会,带动上百号人开创盛况。能做到这些的羽儿,绝不是平日里在她面前只会温言软语、处处顺从的模样。
她记得很久之前,她们之间还是由羽儿掌握主动权的。后来因为她屡屡出现让人担忧的情况,女孩才开始对待珍重瓷器般小心翼翼地对待她。而这种温柔放纵却让她愈发任性起来,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之余却冒出一个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宠坏了?
“不许走神。”
小腹之下陡然传来一阵剧烈刺激,打断了思绪。她抽了口冷气,惊讶地发现女孩正跨坐在她的……也不知是为了避开腰上伤口还是刻意为之,总之这般姿态之下,自己简直比砧板上的鱼肉来得还要柔弱可欺。
双手已被擒住举至头顶,摆弄出投降的姿势来。本以为会一直被禁锢,女孩却很快松开了她的手腕,同时用一记眼神恐吓她:“我不制你双手,但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许乱动,否则……”
否则如何,她没有问,女孩也没有说。
满意地看着身下人露出怯懦又有点期待的神色,却迟迟不肯有所动作,将这一段令人紧张的时间故意拉长。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傻乎乎地试探道:“我……是不是该先认个错?”
羽儿挑了挑眉,面上端得一派轻松:“好啊,那我问,你说。”
“不不,还是我自己……嗯啊!”对回答稍有不满,羽儿直接低头吮住胸前肌肤,舌尖一舐,惹得原菲猝不及防之下第一次彻底释放了不加掩饰的信号。
羞赧至极,就要伸手捂嘴,刚一屈肘,胸前被吮住的肌肤却陡然一疼。一抹红痕跃上似雪浑圆,这次她忍了下来,一声不吭,手也不敢乱动了。
“我问,你说,有意见吗?”
原菲能做的只有摇头。
“好,我问你,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把我当幻影,让你感受到真实?”
本以为她会问和谁通话,给谁转账,单独出门又见了谁,脑海中对策翻腾,刚刚有点头绪,却被这个她没料到的问题惊得愣了半晌。
这是她们出发前遗留下的话题,也是羽儿正式怀疑她的精神状态后,一直想问的问题。
坦白还是继续善意的谎言,这甚至是一个根本不用思考的问题。原菲漾开轻笑,浑不在意道:“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些?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没有真的这么想。”
羽儿捏了捏指节,像是在活动手脚,盯着她的目光充满考量,最终下结论道:“你说谎了。”
原菲暗自心惊,新的对策还没思考出来,跨坐在身上的人腰肢一拧,顿时刺激得她又发出一声闷哼。
活动开的双手和唇瓣一同落下来,前者于躯干上撩拨点火,后者封唇进犯,还能趁她喘息间隙开口说话:“我也会做梦,有时候在梦里,深知周围一切不过是梦,因此会产生肆意妄为、有恃无恐的心态,”话至此处,终于也是气短难以为继,换了两口气平复下来,继续道,“你近日来的状态,和这种情况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