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云尧一脸纠结地站在原地。
孙有良又找了云尧好几回,但是因为云尧给她下了药,他也不敢闹的太过,要不然他的病症宣扬出去,丢人的还是他自己。
孙有良倒是也找人暗中作梗,想要偷偷地抓了云尧再逼着她交出解药,可云尧身边高手众多,孙有良派来的那些人还来不及近云尧的身就被红鹰他们几个收拾的利索。
孙有良甚至还花过大价钱找了一个据说会飞檐走壁武功绝佳的采花贼,这采花贼倒也有些本领,竟然躲过了红鹰蓝乔,还真的潜进了云尧的闺房。
却见云尧不慌不忙地从床上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你是谁?”
没有从美人脸上看到惊悚的神色,那采花大盗还有些失落,于是便邪气地笑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云尧这边走,轻佻道:“我是来和姑娘欢好的。”
“采花贼?”云尧还是不慌不忙,甚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下床点了灯,端详了一会儿那个采花贼又困倦道:“你说你长的也挺好看,没事采什么花啊,想必勾勾手略微哄骗一下,就有无数个小姑娘往你身上扑吧。”
“你竟然不害怕?”采花贼奇道。
“不过要是哄骗的话好像更可恶,至少你还坦坦荡荡,没有欺骗那些无知少女的感情。”云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口白水。
“你!”那采花贼又要上前,云尧却状似随意地一甩手,那采花贼瞪大了眼睛,他竟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
“红鹰啊,把人带出去吧,我该睡觉了。”云尧又灌了一口水,嘟嘟囔囔地上了床。
第二天那采花贼被五花大绑地送到了县衙府门前,孙有良气的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本来他还想逼着那采花贼说一些不利于云尧的流言蜚语,谁成想给这采花贼松绑之后这采花贼就往他脸上啐了一口:“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狗屁差事,呸!你想死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说完便一个闪身不见人影了。
云尧次日便听说了那送去县衙的采花贼逃狱而出了,她听完也不甚在意。反倒是木槿问了一句:“那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要不然又能如何呢?这本就不是一个法制健全的地方,自己也不是什么青天老爷,哪里管的了有罪者是否捉拿归案?
再者,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顺心称意之事,云非烟接二连三地害云尧,云尧都能“宽宏大量”地由着她过活,就别说一个采花未遂的采花贼了。
孙有良见治不了云尧,又开始采取怀柔政策,一个劲儿地往云尧这里送些奇珍异宝,云尧也不收,都拒了。
孙有良气馁不已,胸中愤懑不平,便开始拿着云非雪出气,云非雪这时候才知道后悔,整日里以泪洗面,孙有良折腾完云非雪,又开始去清风明月楼里寻欢,倒是成功搭上了楼少顷说的那位花影姑娘。
不日之后,花影上孙家大闹,翻出了孙有良暗藏的黑帐,又指出了孙家的贪污**欺压百姓的种种劣行,最后在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之时,当着众人的面在孙家门口服毒自尽。
这事情的影响甚大,几乎成了江都人茶余饭后的闲谈,江都太守听说了此事,也开始彻查孙家,孙家一时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而云兮正坐在酒楼里和尚越喝茶,尚越勾着唇笑,“云庄主这事办的不地道,才借出去的钱,哪有这么快就要回去的道理。”
“呵,”云兮也弯着嘴角,只是那笑意看起来多少有些冷淡,她道:“你去南北钱庄拿钱的事恐怕被你继母知道了,因此她才派江都茶商庞家去我那里支取大量银两,为的不过是让我能来尚家告你一状。”
“可是云庄主在家父面前却什么都没有说。”尚越眯了眯眼。
“是啊,当时我们的约定是延缓你和尧尧的婚期,我便把十万两黄金借你,但如今你这里出了差错,庞家逼着我要钱以至于这事情败露,让我在云家那些管事面前地位尽失,我没有去尚家揭发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如此?那庞家要的钱从我这里出也顺理成章,”尚越向来懂得审时度势,如今云兮态度强硬,他也不好再讨价还价,只得面上风度翩翩,道:“让云庄主受委屈了,还多谢云庄主成全。”
“不用客气,毕竟我们都是为上头办事,”云兮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以后总有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