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什么错,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云尧又笑了笑,却是带了点无奈道:“不过到底还是不知道谁要害我。”
“主子,”红鹰突然想起一事,便提醒云尧,“蓝乔还没回来。”
“啊,我知道,”云尧又叹了一口气,“那姑娘和人过招,是不见血不能停的做派,她耽搁到现在,指不定是受了什么伤,你去寻她一寻,把人给我平安带回来。”
“是。”
云尧又在这处耽搁了两天,因为这车夫受了伤,所带钱财也没了大半,云尧便让侍从回云府取钱,另外,吴仲江的伤也好了大半,或可趁此一事将他调到身边来,左右离了云府,办这事倒也方便。
又过了两日,这吴仲江已经乔装打扮到了自己身边,原本云尧还担心来着,见身边这几人当真不认识吴仲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回提心吊胆的人变成了木槿,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姐怎么就同这贼人有了关联。还放心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红鹰果然是个靠谱的,只是蓝乔果然受了伤,伤的还是腿部,云尧带着吴仲江偷偷地过去看时,这姑娘正坐在床上痛哭,吓得那治病的郎中一愣一愣。
云尧摇了摇头,无奈地把红鹰叫了出来,让她仔细地说说那日和他打斗之人所用招式,又让吴仲江和她切磋了一番,试了试底,然后吴仲江才转头道:“听手法招式应不是翻云寨的人,况且翻云寨中,确实没有人能在姑娘手下走过十招。”
红鹰看着吴仲江,露出些明显的诧异来。可这人也是出自翻云寨,刚才较量,武功却尚在自己之上。
云尧看见了红鹰的迷惘,却没有解释,只是一笑了之,这吴仲江的功夫本也不是在翻云寨中学的,加之这几年受了了空的指点,越发精进,也不足为奇。
那边郎中已经处理好蓝乔的伤口,说是最好休养两日,蓝乔一听这话便不依了,直吵着要跟着云尧。
“在这里好好养着吧。”
“主子主子你不要嫌弃我啊!”蓝乔哭的更大声了,“虽然我腿受了伤,但是我也伤了他的胳膊啊,他左胳膊估计一时半刻都抬不起来了。”
“别闹,”云尧安抚地拍了拍蓝乔,而后对红鹰道:“你在这里看着她吧。”
“可是主子,”红鹰担心云尧的安全。
“诶、”云尧止住了红鹰的话,道:“不怕他来找我,就怕他不来呢。”
红鹰还想劝她,却看见了现在云尧身旁的吴仲江,想到刚才切磋,已知那人本领卓绝,应该能护主子周全,便没再言。
云尧故意把红鹰和蓝乔丢下,为的就是引出那害她之人,没想到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这几日过的却甚是安生。
听说还有二十里路,便能赶到江都。
没想到这祸事却是发生在白天,那时云尧的马车还行在小路上,却突然闯出一波人拦在前面,这些人倒是没动手,却各个贼眉鼠眼,还说了一堆拦路打劫的混账话。
那日劫自己的应该不是这些人,云尧觉得无趣,刚想让吴仲江把他们打发了,后面却又突然冲上来一批黑衣人,这些人竟半个字不说,提着刀就往云尧这马车冲了过来!
“保护小姐!”外面的侍卫齐声喊到。
云尧还没怎么样呢,原本打劫那些人却吓得面如土色,屁滚尿流地爬走了。
尚越在较远处看见这一幕也皱了眉头,那波劫匪确实是他花钱雇的,但是那些黑衣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子,我们要上去帮忙吗?”尚南问。
“再等等,袁紫珠认得我。”
云尧那边却等不得,这才晃神一会,就有一只利箭贴着云尧的耳边飞过,她那鬓发本就被昨儿的大火烧焦,如今又被削去一节,这被自小娇养出的小姐脾气就上来了,然而还不等她发作,袁紫珠却又扑进她怀里,抱着她哭天抹地。
现在哪里是哭的时候。
可这利箭一个接一个地射-过来,就连一向稳重的木槿也被吓得瑟瑟发抖,更别提素来天真的莲藕和袁紫珠了,这驾车的马也因为这变数又要发狂,眼看着马车不稳云尧急忙把木槿和莲藕推了出去,又携带着袁紫珠跳下了马车。
云尧微微侧身躲过了一只利箭,略扫了一眼,估摸着有二十左右个弓箭手还有二十多个带着大刀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