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需要睡觉,我可需要,阿花大人,再见!”林越冉数着阿花的黑历史,闭上了眼睛。
“哼!”阿花傲娇的哼了一声,虚情假意的问道:“林小姐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置薛家的人了吗?”
“没想好!”林越冉应得直接。
林越冉那不在乎的样子噎了阿花一下子,既然没想好,那为何不来求求自己,说不定自己大发善心,就给她办好了呢?可是她这个样子,让自己接下来怎么说?
“林小姐,不要装睡,本大人知道你还醒着。林小姐要再这样,我可就要送你一道雷电了!”阿花阴森森的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林越冉也不打算继续不搭理阿花了。毕竟,阿花这个小娃娃,很多时候还是挺好的。
“阿花大人,不知你有何指示?”
“哦,其实你早先的想法是正确的,你们就去报官吧!”阿花觉得林越冉大体上不算笨,也就乐得提点她几句了。
林越冉只想优雅的翻一个白眼,这阿花,都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了,那先前的那些话不就是白问了吗,这真的不是太闲了吗?
“阿花大人,感谢您的指点,我要睡了,晚安!”
阿花又傲娇的哼了一声,消失于无形了。
次日一早,两人收拾好了就准备上城了。
白浅溪带了些银钱,在林越冉的建议下,又将齐渊给的玉佩一并装上了。当初她膈应这枚玉佩是因为它的主人,而现在,越冉已经是她的了,她对齐渊的戒心早就烟消云散了。
将门锁好,又检查了一遍鸡鸭,两人方才动身。
大概是农闲缘故,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好多人。
“诶呀,这么早,你俩这是去哪儿呢?”石村长的大儿媳问道。
“去报官!”两人实话实说。
没想到两人这么实诚,石孙氏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了。不过,石孙氏忽然想到那天林越冉说的连坐之法,吓得赶忙往家里走,这件事,还是告诉她公爹为好。
两人的脚程还算快,还没过午,就已经到了城门口。几番询问,找到了县衙。
石村长家,石村长听完石孙氏的话,吸了一口旱烟,才对着几个儿子说道:“随她们去吧,她们也不是蠢人。”
几个儿子点点头,各自告退。
县衙的门口立着两架大鼓,府门前站着两排兵卫,手里的拿着红缨枪。
“浅溪,我们进去吧!”
“嗯”白浅溪点头,脸上一片自然之色。
看着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兵卫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你们两个作甚?”
“我们要状告歹人!”林越冉很硬气的说道。
“状纸写了吗?”兵卫很负责的问道。
状纸?林越冉和白浅溪表示她们压根就不知道有这玩意儿!
“你们去把状纸写好了再来!”兵卫说着就要赶人了。
林越冉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摆在县衙左边的那些摊位是代写状纸的呀。
费了好久的功夫,两人总算拿着薄薄的几张纸,进了县衙的正堂。
一边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县衙的摆放,一边静等着县太爷出来审案。等到目光移到那块“明镜高悬”的匾上时,林越冉总算是收回了神思。
也就在这时候,县令总算是迈着步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这时候,见官可是要下跪的。入乡随俗,林越冉心里再不愿意,还是跪了下去,只是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声爷爷,就当这一跪是她和浅溪对爷爷的孝敬。
县令坐在几案后边,县丞坐在下首。看着两人拿了状纸,县丞接过去递给了县令。
县令仔细的看了,又将状纸递给了县丞。
“你们是立了女户的?”
“明府容禀,我们确已立女户。”林越冉尽量用些雅致的语言,有礼的人总不会讨人厌。
县官点点头,向着县丞那里看了一眼。
县丞默契的起身,走到书架前翻阅起来。
“李明府,她二人所言非虚。”县丞说完,又坐在了椅子上。
李明府揪着他的山羊胡子,沉吟片刻,就让衙役去唤薛家的人了。
从颖南新律例颁发至今,李县令还没有审过这一类的案子,如今总算来了两个女子告状,他可是要抓住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