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云裳猛地侧过头来,“你要是觉得烦可以走你的,不要跟着我,我也懒得看到你。”言罢,她径自向前走去,廖安伸手唤道:“云裳姑娘,我知错了,你等等我。”快步追上。
小桐瞅他一眼,“脸皮真是够厚的,我家小姐不是说了,你走你的。”他嘿嘿一笑,“我是脸皮厚,可我也没办法,爹娘把我生下来时就注定了啊。”申云裳与小桐同摇了一下头,三人继续着路程。
疏不知,叶府厅中,申老爷正在其中与叶老爷、叶夫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他将话锋转到清流的终身大事上,“叶大哥,令郎如此优秀,不知将来是哪家姑娘有这福气?”
叶家二老相望,眼神闪烁不定,叶夫人开口回道:“清流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有时也不能太过勉强。”
申老爷一摆手,“诶,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让儿女自己做主的。”叶老爷心中无奈,只得用笑来掩饰,“贤弟有所不知,清流这孩子的脾气倔的任谁也说不动,我和内子都成老古董了,那些东西在他眼里可说是腐朽至极。”
申老爷自是不同意他的说辞,“叶大哥这话可就有所欠妥,自古三纲五常,规矩早定,何来腐朽之说?叶大哥,以令郎的年纪早该有妻有子了,迟迟不娶岂不有悖伦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言罢,有意来回看了叶家二老一眼。
叶老爷无言,眼神徘徊两个来去,“贤弟,正值良辰美景,你我同去赏花灯如何?”申老爷笑着站起,“不了,家中还有事,叶大哥,改日再来拜访。”叶老爷相继起身,“贤弟这就要告辞?不去赏花灯了?”申老爷点头,“是啊,小女去赏月看花灯,夫人还独自待在家中,我不放心,先告辞了。”叶老爷相送,“好,那贤弟慢走。”他客气回应,“叶大哥留步。”
在他走后,叶家二老长吁一气,叶夫人开口说道:“老爷,这申莫山三番两次提及清流的亲事到底有什么目的?”叶老爷摇头思虑,“这让我觉得来者不善,他此来金陵我本就有所怀疑,又几次提起清流婚配之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思忖许久的夫人不禁说出,“难道他想将女儿嫁给清流?”一言,叶老爷眼中掠过疑色,亦认为不无道理。
花灯街上,人群往来穿梭,那名男子看到了不知何时已身在他前方的鸢鸾。眼中放着光,“哎呀,果然,今晚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身边的人随他的目光移去,嘴角扬起,“公子,看来今晚你真的能如愿以偿。”他点头抬步走向鸢鸾。
他并不知停驻在花灯旁的鸢鸾这里,有意留心的巧珠已然发现他们向这里走来,“鸢鸾姐,他走过来了。”巧珠挽住鸢鸾的胳膊,指着前方的一个兔子灯,“鸢鸾姐,你看,那个灯好漂亮。”两人笑颜相视走去,说说笑笑着,感觉身后那群人的步伐变快了,不再观灯的鸢鸾与巧珠向左手的巷子拐去。
男子心中甚喜,“到那里更好,没人能发现。”如此,他跟随鸢鸾二人进入了巷内。身边人跟随而去,可最后走进的两人被黑暗中的两只手捂住鼻息击晕,拉进巷口另一头,接着用同样的手法一个接一个……
尾随至道中,男子两个箭步冲上前挡住鸢鸾的去路。嘴角露着笑容,“曲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曲鸢鸾不语,他继续追问,“姑娘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想要在下直接抱住你才能想得起来?”
只听他身后传来一声,“你就是问到明天她也不会回答你任何话。”男子转身看去,口中吐出,“是你?”走来的清流与晋阳一起,身后有两人提着花灯照亮着路。
男子口中急急大喊,“来人,来人。”此刻他才发现身边的人已全然不见,清流得意的用折扇敲打掌心,“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出现。”见状不妙,他朝来时的方向狂奔,可步伐还没迈出几步,对面又出现四五人挡在身前。他来回观望一番,中间只剩他一人,鸢鸾与巧珠自清流出现的那一刻,便已走到他身旁。
男子的神色开始慌张,“我、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我会让我爹把金陵踏平。”清流与晋阳相视一眼,说道:“嚯,好大的口气。我是不知道你爹是何方神圣,不过我知道你家居杭州,姓祝名祥,家里有一个绸缎庄。”听到这,男子张大嘴巴,半晌方才说出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