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头,“没有听到,那个荀燕之会武功,肯定能发觉,我就让人躲远点看着。”徐西莲目露揣测之意,“定然与申莫山有关。”徐晋阳问道:“爹如何得知?”向前踱过几步,“你忘了,上次见的人你说是从申府里出来的人,叫什么祝祥,你不是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晋阳虽点头却是满腹疑惑,道:“这个祝祥,清流曾警告他让他离开金陵,没想到他不仅没走,反而和申莫山混到了一起。”徐西莲背过双手,“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去找申莫山。”招手示意晋阳贴耳上前……
已是夜,荀燕之推门而入。清流急步上前,“嘘!鸢鸾才睡着,我们去外面说。”点着头与他共同退出房外,清流轻轻关上门。两人走进院中,清流问道:“怎么样?荀大哥。”
他一展笑颜,言道:“当然是将消息放出去了,我一说是对付害死叶伯父的人,她满口答应下来,这下又要麻烦那位徐夫人跑几趟了。”清流侧身目光直视前方,口中吐出,“那就等着那日他们全体现身了。”
看了看鸢鸾的房门,他用身体一推清流,“哎,事情也快差不多了,到时你打算睡哪里?”映着月光,依稀能看见清流那不自然的表情,“我、随便睡哪里,反正就是不睡新房。”
荀燕之掩口偷笑一番,道:“那可是你们‘夫妻’的房间,你却要睡在别的地方。让人家独守空房?”清流回道:“我管她是不是独守空房,都恨不得休了她。”
荀燕之再次笑起,“怎么休?她又没犯七出之条。”他重叹一声,道:“就是这样才令人气恼,明知我爹是他爹所害,我还得娶她,还不能休了她。”
荀燕之随之叹一气,道:“是啊,可总不能永远都随便睡吧?娶了她不能休,也不能行房,你早晚会暴露的。”清流的目光再度移向深邃的夜空。
那共同的一声疑问打破清晨的安宁,“什么?”洪付看着带来消息的徐晋阳,“你是说,申莫山和令……她早有勾结?”另一方,廖老爷忽地起身,问道:“你是说,出殡当日会用琴作陪葬?”这方,洪付背对徐晋阳,“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爹先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廖老爷嘴角上扬,说道:“那天正是最好的日子。”徐夫人脑中一思索,道:“是啊,而我也能借机除掉申莫山。”廖老爷眼中怀着猜测,“哦?”徐夫人言道:“我们让张够把消息带给他,那么……”后面的话语越说越小声,已然听不清。
清流呢?如昨日一般正在喂鸢鸾吃着粥,荀燕之突然出现,说道:“我家的小鸢鸾,是不是不想痊愈了?”被吓到的二人同时看去。清流伸着脖子看一眼大开的房门,移回目光,“这里可是姑娘家的闺房,你怎么说闯入就闯入?”
荀燕之盘起双臂,道:“什么闯入,门一直开着。”清流不予理会,侧回头,“鸢鸾,再吃点。”她却推开碗,“不了,我吃饱了。”清流将碗放在凳上,道:“荀大哥,都是你,鸢鸾都不肯吃了。”
荀燕之挪出一只手指着自己,“嗯?你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对着门口喊道:“喂,别躲躲藏藏了行不行?”门后钻出两个脑袋,是锦香与巧珠。待二人走进,清流长叹一气,道:“曾几何时,你们开始有这种癖好?”再看去鸢鸾,她已经钻进了被窝。
锦香与巧珠走上前,听得锦香言道:“鸢鸾,你不要假装睡着了,起来和我们出去走走。”巧珠附和,“是啊,鸢鸾姐,我看你今天也好的差不多了。”说时,两人与鸢鸾拉扯着被褥。
正当此时,阿四来到,“二公子,徐公子来找你。”清流“噌”的站起,“哦?”顿了会言道:“把他请进偏院。”接着,走到荀燕之身前,一招手,“荀大哥,一起去,晋阳很可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消息。”
嘴角扬着笑容的荀燕之点头,道:“不错。”在他们走后,锦香与巧珠停下动作,看着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鸢鸾。巧珠盘手长叹一声,道:“大小姐,鸢鸾姐不理我们,我们还是走吧。”锦香附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