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解药?柳梦璃你玩我呢?!
“韩姑娘莫急,”柳梦璃轻轻摆了摆手,道:“这离魂香虽无解药,但过了三日变会自行散去,绝不会对韩姑娘造成危害。”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陪满你三天才行?!”
“都怪梦璃学艺不精,还未曾研制出这离魂香的解药,昨夜也是,焚香之时未曾掌握好份量,以至于韩姑娘到了今日晡时才得醒转。”
柳梦璃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抱歉,但入得韩菱纱耳中却颇为刺耳。
没有解药你瞎下什么毒啊!!!柳梦璃你这卑鄙小人。
愤愤的坐了下来,韩菱纱将脸别过,柳梦璃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你走开!走到九尺九的地方去!
见韩菱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柳梦璃关切道:“韩姑娘,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谁饿了,气都气饱了!
然而韩菱纱却转过脸,悲愤的看着柳梦璃,道:“吃!”
与柳梦璃用过了一些点心当做晚膳,不知不觉天色便黑了下来,接连着两日都以甜点果腹,韩菱纱也不觉有些腻得慌,正思忖着稍后去了女萝岩如何捉只兔子打牙祭,见柳梦璃正在桌边拾缀着一些瓶瓶罐罐,便好奇道:“你在干嘛?”
啧,这腰这么细,方才她吃下的东西都放哪儿去了?
“准备一些一会儿用得着的香料。”
“你打算一会儿毒死那野兽啊?”
“我确实备有一些有毒性的香料,不过不知野兽正面目为何,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没意思,明显在讽刺你都听不出。
不一会儿,韩菱纱便见柳梦璃收拾好了小锦囊挂在腰间,又从斗柜中拿出一只竹笛,才回过头来,对她道:“我准备好了,这便出发吧,韩姑娘。”
“这是干嘛?”韩菱纱的目光落在柳梦璃手中的笛子上,那笛子通体纯白似玉质,上有点点红斑,宛若泪痕,那白玉红纹的玉笛握在柳梦璃的手中,更衬得她的手愈发的白了。
“这个……”柳梦璃看了看手中的笛子,沉吟片刻,道:“此笛名为指间沙。”
“我可没问你这笛子的名字,我是问你你带着笛子干嘛,”韩菱纱失笑道:“柳大娘子,咱们这回去可是去寻野兽的不是去踏青的,您带着着笛子,莫非是要看若是月色好的话,便即兴吹走一曲吗?话说在前头,我韩菱纱可不是什么风雅之人,您这阳春白雪,我这下里巴人估摸着可能听不大懂的。”
“前夜的月色倒是甚好……”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柳梦璃随即又正色道:“我是说这便是我的武器,名唤指间沙。”
“噗!”韩菱纱笑得更厉害了,“我行走江湖多年,倒是见过拿铁笛做武器,却没见过用玉笛做武器的,柳姑娘你别逗我了。”
看这柳大娘子娇滴滴的模样,怎样也想不出她将玉笛做武器挥舞的样子来,莫非是要吹出魔音穿脑来制服敌人不成?
“是真的,要如何个用法,韩姑娘到时便知,”且不管韩菱纱笑得如何个花枝灿烂,柳梦璃依旧一脸认真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玉笛,道:“原本我这笛子也本无名字,方才听得韩姑娘为自己的峨眉刺取名眉间雪,便觉得我也当为我的笛子取个名字,因此我刚刚便给它取名叫指间沙了。”
“咳!”
韩菱纱有些呛住了。
这柳梦璃,怎地如此可爱!
过了片晌,待得使女前来在屋外问过病,柳梦璃便熄灭了房中灯火,推开了南窗,向韩菱纱招手致意。
韩菱纱走到了窗边,看了眼穿得一身罗裙的柳梦璃,心中不由叹息一声,这官宦家的娘子就是官宦家的娘子,穿得这般模样便要去荒郊野外,呆会儿少不得要吃些苦了。
也不多言,韩菱纱干脆便打横抱起了柳梦璃,轻巧的跳出窗外,将她放下后,又转身关上了窗户。
柳梦璃房间的南窗正对着后院的围墙,韩菱纱抬眼看了看丈高的围墙,蹲了下来,“上来吧?”
“……韩姑娘你这是作甚?”
“背你啊,你又不会轻功,怎地,你是想我给你找梯子来,还是要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我话先说在前头,但会儿还要过城墙,那时我可找不出那么高的梯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