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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和连昕都没回来,温徵羽担心他们是有事不和她说,很是放心不下。
她给温时纾打电话,温时纾告诉她没什么事,打了就打了,对方白挨。
她给齐纬打电话,齐纬吓唬她,问:“你知道赵四家里是做什么的吗?”把赵四家里的关系叨叨叨地和温徵羽念叨一通,还说:“你小舅去保人了,虽然他们没被拘留,但也被限制离开。这事还没完呢。你小舅的面子都不太顶用。”
叶泠和连昕对她说没事,他俩被限制离开,即使没齐纬的话,她也不信他俩没事,待听到齐纬说的,就更加担心。老太太和老先生这两天看着刚精神点,温徵羽也不敢让他们看出来,她想来想去,又给她小舅打电话。
连怀信对她说:“你要是担心,过几天老太太和老太太去京里,你陪着一起去。”
温徵羽说不好为什么,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她一通打听过后,还找律师咨询。
律师和她扯了一通治安案件和刑事案件,说具体得看案情来。律师问她当事人是什么人,她说是叶泠和连昕,律师张了张嘴,憋了半天,说:“他们的官司,估计得请律师团。”
温徵羽愁得晚饭都吃不下。
第二天,老太太找她商量,让她陪着他们去京里,温徵羽连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
老太太很是惊讶地抬头看向天空,阴天,没太阳,更没见太阳打西边出来。她再想到温徵羽这几天心神不宁魂不知道飘哪去的模样,问:“叶泠出差还没回来?在首都?”要不然这啰嗦的愁人精哪能这么痛快。
温徵羽呆呆地愣了下,点头。
老太太气道:“你可真是女大不中留。”
温徵羽心说:“叶泠为着我把人打了,被扣在首都,我担心她是应该的。”她想到一起帮她打人的还有连昕,又悄悄在心里补充句:“也担心昕哥。”不过她想着昕哥有家里人可以依靠,打了人不会有事,但叶泠孤家寡人的,就难说了。
老太太生气,“不带你了。”
温徵羽瞪大眼睛扭头看着老太太,憋了好几秒,才说:“我昨天就跟小舅说好了要陪你们去。”
老太太阴阳怪气地说:“哟,你还把你小舅搬出来。”
温徵羽说:“我如果只是为了去看叶泠,我自己能订机票。”
老太太的心里这才舒服了点,又提到老边的身体上,说:“上次我生日,看着他的身体就不大好,这回听说已经卧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年。”
温徵羽听到老太太这话,想到她外婆过寿辰,边老先生坐着轮椅来给外婆贺寿。如今他病重,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忽然想起前阵子她去鉴赏古玩的时候,老周说他去长白山凑巧遇到有参农挖到野生人参,还说那野参至少有百年。她家有三个老人,她当时想买,老周不卖。那时候她穷,也出不起高价。
这种野生人参不管是给老先生和老太太用,还是拿去给边爷爷用,都行。
老周不缺钱,这种濒临灭绝的百年野生人参那是有钱都很难买的,自然是不愿卖的。好在温徵羽现在有她妈妈的嫁妆,手里的好东西不少,她把她妈妈嫁妆盒子里那套被她归到藏品类的凤凰头面拿出来,再添了块翡翠料,跑去找老周,问他人参还在不在。
老周看温徵羽拿出来的东西,就知道这肯定是急用,便问了一嘴。
温徵羽说:“是我外公的一个生死至交,老人家病重,我外公外婆要去探望,我想着,他也许用得上。”
老周犹豫了下,说:“那你稍等。”去把那野山参拿出来,让温徵羽先看看参,再考虑。
温徵羽从小跟老人家打交道,免不了拿各类人参补品走礼,眼力是从小练出来的。老周的这根人参,连参须都是完好地挖出来了的,摆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无论个头还是品相,都是温徵羽第一次见。她仔细辩认过,确确实实是野生人参。
她拿首饰和玉料向老周换了这株人参,给老太太送了去。
老太太看着人参,委实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看人参,又看看温徵羽,再看看人参,又再看看温徵羽,愣是没想明白,这一会儿功夫,她去哪弄了一株这么好的人参过来。
温徵羽说:“野生的,上次我想买,人家不愿卖。这次见是急用,我又拿了套妈妈的凤凰头面和翡翠玉料,人家才愿意和我换的。您收下,送人或自己用都行。我回去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