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也不是吃素的,几天几夜的叫人暗地盯梢,这邵佳玲准备了几车的东西却不见动静,心里当然明白是什么道理,不由分说的就跑到了邵府找到了徐慧兰。虽然之前有些矛盾冲突,可是现在已经正式结了亲,不给七分面子还得给出三分礼仪。听夏宁也要过去,徐慧兰心里不由得也开始犯疑,可是回头一想,若是夏宁把邵无忧讨了过去,倒也是省心,也就将详细地址全盘抖给了她。夏宁知晓了邵无忧住的地儿,心也就稳了下来,心想着反正早晚都要过去,现在去撞到了邵佳玲,指不准的又会闹出些不愉快来,便放下了心,等把手上父亲安排的事情都做完了,再慢慢赶过去也不迟。既可以错开邵佳玲,又可以单独多陪陪她的心上人。雪上之上人烟稀少,夏宁光想着就她和邵无忧两人,嘴角就忍不住的渗着笑意。
再说这夏雪,上个月和刘娴商讨出来的计谋,月中就暗地把秋心给接了过来,幸好这寒池离扬州走得快些也就大半月路程,刚好赶上了夏敬天毒发时分。
看着床上已然睡去的夏敬天,秋心方才松了口气,她擦去了额头的汗水,接过刘娴递过来的茶坐下,一脸的愁色。
“师傅,爹现在如何?”夏雪见秋心坐下,表示这毒发也就告一段落了,起身径自走到夏敬天跟前,看见熟睡中的人额头上冒出的粒粒汗珠,赶紧接过刘娴的手里的毛巾拧了一把便擦拭起来。
“也不知是谁如此狠毒,让老爷遭受这样大的罪。”一旁的刘娴也忍不住插嘴,这两天夏敬天痛苦的神色历历在目,让她觉得这毒也能让人感觉到恐怖。
秋心放下杯子舒了一口气便直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秋心这么一问,夏雪手上动作停滞了,她锁紧了眉说道:“爹他也没对我说清,只是交代了去年被小人暗算,一直折磨到现在。如今放了出来,也是用了心的,恐怕惦记的还是我们家剑谱。”夏雪起身,将洗蚀了汗水的毛巾清洗挂了起来,瞥了一眼角落的刘潇,继续说道:“可是这剑谱早就没了下落,那人用这□□要挟,也是白费了功夫。”说完后她坐到了秋心旁边,疑惑起来:“师傅,这毒……能解吗?”
“虽然这毒性复杂,但是刚才我诊断过后,估计还是有解的。”秋心婉言,可是脸上的愁色却不见减少半分:“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要多少时间?”夏雪急迫的追问,惹来了其他几人的关注。
“目前还不知道……”秋心脸上的愁色加深,让夏雪不免开始怀疑眼前的人说的话她是否能够当真!
“不能再拖了!”夏雪还没叫出来,刘娴倒是先喊出了声:“这些日子客栈里来了不少脸生的人,且都长住居多,我暗地观察多日,觉得这些人都不简单。虽然我们手下也有些能人异士,可是目前看来,这么拖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刘娴眉目传色,续道:“而且,这两天夏老爷的反应如何大家都看得到,如此剧烈的痛苦,谁能承受得住?这毒,还是解的越早越好。”
“这些道理我自是知道,可是……”秋心锁眉。
“可是什么?”夏雪有些迫不及待。
“这研制解药终究是要药材,我心里大致统筹了一下所需药材,恐怕收集起来……不容易。”秋心说得有些犹豫,因为她心里清楚,他们已经被人监视,恐怕这些药材收集起来,一定会有人阻拦的吧!
“这几日我们都在邵夏两家走动,前几天他们大摆宴席我们也没少送礼。这邵家不掌管的就是这整个寒池的药材生意吗?北地本就盛产珍品,还有什么药是咱们筹不起的呢?”刘潇起身道。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夏敬天始终是夏雪的父亲!考虑到即使夏敬天的毒就算解了,可他武功全失又能有多大能耐?也就放了心。
“这也是个好主意,估计再难的药材,他们家肯定有!南方那些药铺的草药,不也是从北地过去的吗?”夏雪也跟着附和。
秋心续诊了几日,心里大致对毒性了解了一番,便写了个方子,让夏雪和刘潇去了邵家。
“要紧的还是那稀缺的雪莲,它药性特别,易溶于血液,抑百毒不侵,解万毒并可强身。虽然雪莲只在常年积雪不化的环境中生长,可是北地这么大,应该还是有的,就看你们运气了……”秋心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