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便只有她发现了那个女子出现的一瞬间。
沈清爵神色毫无波澜,仿佛刚才自己一瞬间的眼花也不曾存在过。
回到府上,沈清爵拿着一垛糖葫芦进了门,陆晚桐呆了呆,不知道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给夫人,说是给她吃的。”陆晚桐接了冰糖葫芦没做声,扛着它来到了谢冰媛的房中。
“???”谢冰媛放下手上的书卷,看着俏生生却扛着冰糖葫芦进来的陆晚桐默不作声。
这是怎么了?
“将军吩咐我给您的。”
?沈清爵莫不是疯了,拎两只回来便够了,居然亲自扛了一垛回来?请问她是巨口吗?
面上却淡淡的,“嗯,立那儿吧,辛苦你了。”
陆晚桐出了门,依旧若有所思。看谢冰媛毫无惊讶的神情,此等状况已经明显不是一次两次了。沈清爵与谢冰媛姐妹情深,连吃冰糖葫芦,都怕谢冰媛不够吃。
只是没想到……谢夫人身段那么好,胃口却也不小嘛……胃口不小身段还那么好,恐怕真的是老天爷赏的吧。
沈清爵没有来得及脱衣服,一进书房就走到书桌旁研磨提笔,铺摊开宣纸画了起来。
那个女子身形极快,想必武功高于自己,身手太过敏捷。也不知道已经跟了自己多久。还好她除了皇宫与自己府中,不曾去过别的地方,而将军府与皇宫都是暗卫重重,想必这个女子也不敢贸然进去跟踪她。
直到今天,她心血来潮去买了一垛糖葫芦,这个跟踪她的女子逮到机会,无意间让她露出了马脚。
没有人知道她如今武功已经不同从前,五感也灵敏非凡。那个女子大概只知道沈清爵武功稀松平常,才没有全力隐匿行迹,让她瞅到了一眼。
如今,沈清爵对面部表情的控制已经今非昔比,所以她扫了一眼那女子的容貌身形,面上却如同没看到一样。
只是有一瞬间,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足够她记下了。
沈清爵下笔如有神,不一会儿一张栩栩如生的画像便跃然纸上。
沈清爵看着面前的纸,它与灯会上的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渐渐重叠。
“若光,来看看这画。”沈清爵叫了一声,不一会儿,沈若光便推门而入。
“你看。”沈若光接过画,神色一动,看起来颇为震惊。
“是不是那夜你看到的那个和十灵接头的姑娘?”
沈清爵问他。
“是,就是她,虽然天黑,但我决计不会看错。,也不敢忘记她的容貌。”沈若光灵机一动,“怎么?郡主,您看见她了?”
“我今天买冰糖葫芦的时候扫了她一眼,这人武功高地很,下一眼便在我眼前消失了。”
“您买冰糖葫芦做什么?”沈若光问。
“我同你说什么呢,你问什么呢?我便不能买冰糖葫芦么?”
沈若光连忙答,是,是,您可以买,直接把跟踪您的人也吓出来了。
“那就没差了,这个姑娘,想必是魏千羌的侍卫,被魏千羌派了跟踪我,魏千羌还派她给十灵送药,想必她的份量也不会轻。”
沈若光正色道,“是,就如同我对郡主您一样。”
沈清爵:“……”。
“您画的非常形象,她便是这个样子,武功高强,与我看的并无二致,她对魏千羌一定很重要。”
“她既然对魏千羌重要,那我便非常高兴了。只是她如果够机紧,今天回去,想必也要换张面皮了。不过无碍,我知晓她是谁了,她便换一百张皮也没有用了。”
沈若光一点头,“听郡主吩咐。”
“其实,我早见过魏千羌了。”
“?什么?”
“上元节那天,我和媛媛去长街灯市,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当时我没在意,只觉得白衣女子长的有些像魏千羌,用余光扫了一眼她的侍女却没记住模样,直到今天看到这个姑娘,我才知道我那日并不是眼花,而是魏千羌真的是她。”
沈若光想了一会儿,终于消化了沈清爵这长长一段话。
“等等,您怎么会知道魏千羌的模样?”
没等到回答,沈清爵面色便即刻变冷,似乎数九寒天突降玄冰,像无声地在说往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