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瑾萱上前一步制止了对方,“跟这些人你动什么气呢,你去那边看看,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人来了。这人交给我处理吧。”
那官兵走后拓跋瑾萱将倒地的老者扶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军爷,饶了小的吧。”
拓跋瑾萱忙说“老伯别怕,我不是番旗国人,我是战蝾国人。老伯你可知道昨日新来了一个奴隶……”拓跋瑾萱比划着说道“大约这么高,眼睛大大的,长相很清秀。”
“昨日确实新来了一个奴隶,长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不过……他说……咱们皇上没死,而且要复国啦!”
“老伯,那她现在在哪?”拓跋瑾萱一把抓住那人胳膊。
老伯吃痛,“公子你要将我胳膊捏碎了!我没见过那人,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你看见那个穿着草鞋的人没,就是他告诉我的,是那个公子告诉了他,他又告诉的我,现在矿场里的奴隶全都知道了,就等着日后以号角和烟花为号跟随皇上收复失地呢。”
拓跋瑾萱又找到不远处穿着草鞋的男子,询问了周采莲的情况,那人说道“那小兄弟说是皇上拍派他来的,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若是真的,我们自然会追随皇上的。”
“那你可知道那小兄弟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呢。早上其他县的采石场奴隶不够了,从这里调走了许多,他就自告奋勇的跟着去了,他说要将这消息告诉每一个矿场的奴隶。”那男子看似宽慰的说道“如果这小兄弟说的是真的,看来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做奴隶了。”
一群官兵围坐在一旁的空地上,中间一簇篝火,还烤着羊腿,拓跋瑾萱也坐了过去,官兵们都喝的有些多了,也就没在意拓跋瑾萱这生疏的面孔。
拓跋瑾萱问其中的一个官兵,“对了,我怎么记不起来早上是哪个采石场来要人了呢。”
“不就是牛头县的那个采石场了。”
拓跋瑾萱连夜赶到牛头县,可到了那里却发现周采莲又去了其他的地方。拓跋瑾萱倒是低估周采莲了,想不到这小丫头短短几日竟然辗转了七八个采石场,自己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辗转在各个采石场中。奴隶们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振奋不已,拓跋家几代都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百姓虽不是什么忠勇爱国之士,可谁愿意做被人奴役的亡国奴,一想到昔日拓跋家治理的天下,倒也觉得怀念,如今皇上能够领着他们收复失地自然也都愿意跟着皇上。虽说这种事情都是脑袋扎在裤腰上的,可如今在这儿做苦力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官兵打死,到不如拼了命的跟着皇上打江山了。苦力们时不时的就会被调到其他的矿场或是工地,消息很快就在奴隶中私下传开了。
拓跋瑾萱站在趴在采石场上方,看着底下的情况,一脸疲惫之色,若是再找不到周采莲,只怕拓跋瑾萱这幅身子骨就快散架子了。
忽听一声鞭响,一个官兵狠狠的将鞭子抽了下去,“没吃饭啊!笨手笨脚的!”紧接着又是一鞭,奴隶的发髻突然被打散,那官兵大喊“是个女的!”声音里似乎透着让人厌恶的兴奋。
拓跋瑾萱虽然看不清那奴隶的模样,但一听说是女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种男子干活的地方,若是有女人,恐怕也只能是周采莲了。
一听见是女人马上就围上了三五个官兵,几人垂涎欲滴的盯着周采莲,仿佛眼中已经开始冒火。“我在这儿采石场整日监督这些死奴隶,都六天没见过姑娘了。”
“不行不行,这姑娘可是我发现的,要我先来才行。”
“要不咱们掷骰子,谁点大谁先来。”
其中一个已经耐不住了,“谁跟你们先来后到。”说完已经开始上去撕扯周采莲的衣服。其他人见了也都围了上去。
偌大的采石场里奴隶们也是一帮一伙的分散着做工,周采莲这片区域只有二十余个奴隶,其他人都在另一侧,也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附近的几个奴隶想上前制止,却被另几个官兵拿起鞭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拓跋瑾萱冲下山去,一剑割破了正撕扯周采莲衣服那人的喉咙,那人动脉喷出的血溅到了周采莲的脸上,周采莲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愣在了原地。
“什么人!”其他人见状也有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