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好东西了?”苏沫沫兀自抽抽微翘的小鼻尖,坚定追问。
“我也是……听她公司员工说的。说她很花心呢!——开娱乐公司,就是为了……为了方便她……她摸漂亮小姑娘的屁股……咳咳……”艾玛丽简直讲不出口。
苏沫沫沉默。
好一个庞大后宫。
“沫沫,你真的要嫁进乔家?”半晌,艾玛丽温声。她想,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去问苏沫沫这个问题了。
苏沫沫点点头。
她点得那么用力,仿佛再次说服自己,下定虚弱的决心。
艾玛丽不忍,直愣愣转看向前方,长吁一口气才道:“其实吧,我听说乔金酬这个人还不错。就是太低调了,很少露面的。而且,你瞧他妹妹的长相,她亲生大兄弟,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嗯?嗯嗯?”艾玛丽用胳膊肘碰碰苏沫沫,挠她痒痒。
苏沫沫勉强笑了一下。
“唉,我们沫沫也要做乔家大少奶奶啦!我靠,这些死暴发户!”艾玛丽骂道。
“喂!你们要干吗?!”艾玛丽白眼一翻,对着窗前凶喊。
忽然,她们的座驾外,手机铃声此起彼伏,那些手提肩扛的彪形大汉,或不是特别彪形的凶相男子,个个虬眉倒竖,在她们白车前后,结结实实绕了一圈,丢下极其霸横的眼神,随即全部退走。
“神经病啊!”艾玛丽纳闷,“大白天见鬼啊!!!——”
“玛丽你少说几句!……”苏沫沫拉住她,心底腾的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赶紧回头望,碧海蓝天的广大背景,乔金醉已然跳下车顶,再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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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了。”霍菡道。
“早听见了。”乔金醉跟随前车,在缓慢移动的车流中,百无聊赖。
她兴致缺缺,眼前的一切混乱,都与她没有关系似的。
警用直升飞机的盘旋轰鸣声渐远,她们开车下了大桥,乔金醉问:“你是怎么认识艾玛丽的?”
霍菡:“每次去找你,总不能白等吧,就在她店里坐坐。”
“苏沫沫呢?”
“苏沫沫去过。大概是难得放假回来一趟,艾玛丽在店里喊得我七魂六魄都散了。”霍菡下意识挠挠耳朵,仿佛那种非人的高频尖叫,还在骚扰她。
“不要打她们的主意。良家少女,懂吗?和你包养的那些莺莺鸟鸟不一样。”乔金醉另择路,向南岸返回,“特别是苏沫沫。”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霍菡将安全带松了松。
“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乔金醉道,“陪我去剪个头发。”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霍菡说。
乔金醉勾唇巧笑:“我保证,这会是一个惊喜。”
“好吧。”霍菡不以为然,扭扭身安坐侧旁,很习惯的样子。
刚开出两个街区,离大桥不超过一公里。
“啊?”手机响了,霍菡一看,脸色不佳。
“是安姐姐。”她举起手机屏幕,对准乔金醉。
“干什么,接呗。我开车。哦呦!警察!”乔金醉急刹,长臂一伸,在霍菡前面挡护了一下。
“飞不出去。”霍菡笑笑,将她手轻轻推开,“喂,安姐姐,嗯……嗯……是……好的……她在……”
乔金醉开门下车。
“乔小姐,请出示一下您的驾照。”一位年轻警员上前,青涩着小意道。他耳边还回响着警队领导语重心长的指示——好好拦截,好好护送,千万别让她们给跑了!
炮灰……
乔金醉几不可见地挑唇一笑。
四辆警车两前两后,开花一样,将她和法拉利堵了个水泄不通,乔金醉心中领会,说:“行了,该去哪儿去哪儿。”
“好好,我在前面开路。”炮灰警员松了口气。
“不过,我得先做个头发。”乔金醉起手,修长的食指,有意无意,绕了绕肩头一撮柔发。
“做、做头发?”警员很懵逼。
“嗯。”乔金醉认真点点头,无辜眨眨眼睛。
“好……好,做头发,做头发……”警员焦急搓手,年轻的额角微微出汗,兀自嘀咕半天,还是放弃,“去哪里做头发,我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