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佣兵头头的表情很是痛苦，“我们不合适，我的职业……” 话未说完，就被蒋然急促的语气打断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佣兵的身份，我会帮你摆脱污点，我不在乎你以前泡过多少女人，我会帮你一一忘却，我不在乎你有多落魄，我可以供你财富，我什么都不在乎。” 话音一转，已是近乎恳求的语气，“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你能不能，为我走一步……”
叶佣兵头头还是沉默，她有太多的顾虑和不确定，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蒋然这热烈的感情。自从那日后，叶佣兵头头就把自己的心整个冰封起来，沉沦放浪，而现在，这坚不可摧的冰壳子，竟隐隐出现了一条裂缝。
蒋然的目光随着沉默黯了，嘴角勾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泪水挂在脸上，折射出面前这个人的迟疑。
一切都有了答案。蒋大队长不想在感情世界里死缠烂打，纠缠不清，她竭力控制着止不住的泪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自尊，“既然你这么排斥，我也不强求。”转身，迈出几步，又侧了侧头，“飞鸟，你没有心。”说罢，径自离去，没有看到叶施握到发白的双拳，和猛然抬起的眸子中痛苦的挣扎。
怎么办，就快坚持不住了……
叶佣兵头头头高高仰起，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扯的根根凸立，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仿佛在压制着欲喷薄而出的心意。
我这样的人，还配得到幸福吗？
第23章 分离，凌乱的佣兵
次日，蒋大队长就搬出了叶佣兵头头家。
蒋大队长不想在想这个伤了自己的人，于是请了假，回到蒋家静养。
作为京城世家，蒋家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建了一个占地千亩的别墅，带着花园，跑马场，房屋是中西混合的古典建筑，蒋家在祖宅的基础上又做了一些改动。大厅悬着米芾的墨宝，太师椅摆在里屋中间，厅内四角摆着青花瓷。佣人和保镖一早就站在门外，等着蒋大队长的回归。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吴妈笑眯眯地迎了出来，一旁的保镖自然地接过车钥匙，放在门前的钥匙架上。
“吴妈，身体怎么样？”
“大小姐关心了，这身子骨还能撑个几年呢。”
“吴妈气色看起来不错，难不成跟忠叔成了？”蒋大队长打趣道。
“大小姐别笑话我了，都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还在乎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那不是为老不尊了？”
“哪有，你看着可还年轻着呢。”蒋大队长笑着向里间走去，“爷爷呢？”
“老爷子在书房，一直念叨着你呢。”许是感觉自己对这个孙女儿管的太严格，又或是人老了，心软了，这几年蒋老爷子对蒋大队长关怀有加，似乎要弥补蒋大队长这些年受过的所有委屈。
蒋大队长直接去了书房。
“爷爷。”
老爷子抬头：“然然回来了啊。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进行的很顺利。”蒋然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太多。
蒋老爷子眉头皱着，瞅着蒋大队长。
老爷子已年逾七十，精神头还是很好，军区首长的常年积威犹存，在岁月地凝练中愈发深沉厚重。目光一凝，便足以让多年军领的老兵胆寒。
老爷子一生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政治斗争，地区□□，蒋老爷子维持着家族，岿然不动。老辣，深沉，受老爷子恩惠的官员遍布各级政府，各大高要机关。蒋老爷子当然能看出蒋大队长的犹豫和徘徊，他也不说破，只想着以后派人调查。
“那爷爷，我先下去了。”
“嗯。”
躺在床上，蒋大队长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在人前忍着的脆弱。似乎……自己被甩了呢。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却是这样的结局，蒋大队长的委屈抑不住，把头埋在枕头上，哭了出来。
“死色狼，臭色狼，胆小鬼……”抽泣并着埋怨，蒋大队长第一次哭的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对爱情的破灭，对未开始已经结束的不甘，对所喜欢的人沉默的难堪，都在这哭声中释放了出来。
哭累了，蒋大队长就沉沉睡去了。
蒋家嫡孙女儿今年二十五，妩媚动人，是京城世族子弟所共知的，几乎所有人都想当蒋家的女婿，为权，为貌，为财。遗憾的是，蒋家这个小姐很少露面，对谁都是疏疏离离的，让无数名门子弟碰了一鼻子灰。蒋大小姐回来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了京城，让世族子弟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