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背叛过你么,”我很是扫兴的问了一句,“还是你想过要杀了谁?”
身上人的动作就僵住了,好一会才回道,“你听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我应,“之前你喝醉了,说得不知是醉话还是梦话。”
肩头的力道加重,“你今晚留下来就是想问这个么。”
“我没那么无聊,是你要我留下来的,手腕现在还生疼。”
肩头颓然一松,他兀然起身,带起身边一阵凉风。
“你回去吧。”
半睡半醒间听见我手机在响,懒得理它,它就一直响,不知疲倦。
不会是封竭吧。
我猛地坐起来,当即抓过手机,“喂!”
“是我付哲,”那边传来付哲的声音,我微感失望,冷静下来问道,“有事啊。”
“我就是问问你到家了么。”他似乎在外面,声音有些不太清楚。
我看了眼时间应道,“刚到家不久,你打电话就是为了看我到没到家?”
“啊……昨晚你睡得好么,”他又说,“我半夜起夜时好像你们还没睡。”
怎么听他这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赶脚。
“嗯,昨晚折腾了一宿,我现在很困,”我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暧昧异常,“没事我就先挂了。”
“那个,”他又说,“你哥在家么?”
所以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我就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吃饭,你可以晚一会再找他。”
他貌似叹了口气,“他……他不接我电话。”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好过问。”我重新躺下,“挂了。”
“打扰你休息了。”他有些歉意,半晌过后那头传来了忙音。
我放下手机,重新陷进被窝里。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直到老妈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差不多得了,再过一会天都黑了,早饭不吃,晚饭总得吃吧,快起来吧。”
大概是起猛了,有点头晕,膝盖也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寸劲还是天气温度的原因,自从运动会后,左腿的膝盖连带着小腿,偶尔会有痛感,只是隐隐的,也不知是神经还是骨头。
我揉了揉膝盖,开门出去,下午饭都已经做好了,老哥在盛饭,看见我出来不忘提醒,“先去洗把脸再吃饭。”
当真是强迫症,不用说我也知道好吧。
饭桌上老妈时不时的打量着我,欲言又止看得我直发毛。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说。
她就问道,“昨天你们俩是不是出去玩了?”
“嗯。”
“还有谁啊。”
“几个朋友。”
“男的多女的多?”
“除了我和付郁都是男的。”我回。
老妈就看了老哥一眼,颇带警告示意。
“付郁她哥在么?”老妈接着问。
“在。”
“你们在一块都玩啥了?”
“打球,吃饭,唱歌。”
“喝酒了么?”
“我没喝。”
她就貌似松口气,又道,“你和付郁她哥,到哪一步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突然嘴里一阵猛疼,我不禁哼了一声。
“怎么了?”老妈问。
“咬到肉了。”说着我下意识用舌头舔了舔无辜受罪的嘴巴子,看了老哥一眼,他表情无异。
“最近好像胖了点呢,”老妈仔细看了我两眼,有点欣慰的样子,“胖点好,看着顺眼,头发也长长了,这次就不要剪了,留长了扎来吧,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儿。”
“留了多少年的短发了,都习惯了,长了怪别扭的。”我不以为意。
“习惯可以改啊,”老妈夹了粒花生米进嘴,“你之前那短头发,跟假小子似的,现在长了看着好多了。”
“现在觉得不顺眼,以前你不是挺喜欢我剪短发的么。”我顺口回道。
“那是以前,你还小,短头发显得精神,不被欺负,现在你都长大了,还老这个样子,以后找对象都不好找。”她振振有词。
“我才十九,结婚还早着呢。”我扒着饭菜,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