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掐痕……”她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突然猛地坐起身,从抽屉里摸出镜子照了照,脸色沉了沉,“下手可真够狠的……”
“谁掐的?!”我追问。
她看着我犹豫了一瞬,“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我才不信,“谁掐的?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没有,如果他想掐死我我也不会好好在床上躺着了。”她还顾左右而言他。
“到底怎么回事?”
她有点心烦意乱,“哎呀你就别问了,没什么事,这都怪我自己,快迟到了,赶紧收拾收拾出门了。”
我却无心考虑别的,而是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回家后就没看见付郁,只知道她在浴室洗澡,然后她准备了海鲜大餐,然后我喝了白酒,然后睡觉了……在喝酒与睡觉之间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印象;
难道她知道我喝酒会上头所以避而不见直到我喝完酒呼呼大睡以此避开我发现她的异样?
不对,明明我醒来就会看到她的样子,又何必费这劲,何况她还特意准备了海鲜大餐,说明她是想和我一起好好吃一顿的。
如果付郁在外受欺负了就不会有心情吃大餐了,想和我吃海鲜大餐的话,根本不会料到我喝完酒就不省人事了……
也有可能是我喝断片了,而付郁脖子上的掐痕就很可能是在昨晚回家后造成的。
这么说来的话……
我顿时冷汗流过全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道:“这,不会是我掐的吧?”
感到她身子僵了一下,没有否认。
我身上的寒意就更重了,“不会吧,真是我掐的?”
她眼神有点复杂,“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我仔细回想了下,茫然地摇头。
她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多说,“那就算了,以后不要喝白酒了。”
白酒,白酒怎样?
“我耍酒疯了?”我喝醉了会耍酒疯么?
付郁沉默了一会,模棱两可回道,“谁知道呢。”
“如果我发酒疯了那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别生气,以后我不喝白酒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歉意道。
“我知道。”她并不生气。
我松了口气,继而又道,“昨晚我们没吵架吧?如果我说了什么伤你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些是疯话不是我本意的。”
她若有所思,“我知道。”
由于时间紧促我们来不及吃早餐,匆匆出门的时候我想到海鲜大餐,“那些海鲜都吃了了?”
“嗯。”
我就有点可惜,“完全不记得什么滋味了。”
她白了我一眼,摸了摸我还有点胀的肚皮,淡淡回道,“都在肚子里了。”
“等发了工资再吃一顿吧。”我说。
她没有反对,先我两步走到路边招手打车。
能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落。
我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在颈后轻轻落下一吻:“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身形颓了一瞬,“是你不愿记起来。”
我无言以对。
喝断片这种事或真或假谁又知道。
想到喝醉酒的自己极有可能有暴力倾向,我自己也是冷汗津津。
那件事后来我们都没再提,也是事后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没有问我那天突然离开没有等她是干什么去了,或者说是在我耍酒疯的那晚就已经都说完了?
我不敢细想。
这天老妈打来电话,要我回家一趟,说要和我谈谈,自上次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一年没回家了。
她是消气还是更生气?
我有些犹豫,老妈语气无奈,“我是你妈,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么,我还会害你么?”
我无力拒绝,遂答应下来。
回到家,老妈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开了门后就在桌前坐下来示意我过去,“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不用了,怕到时候就没食欲了。”我的回答有些扫兴。
老妈神色有些不悦,但没反对,起身走到沙发重新坐下,“过来坐,咱娘俩好好聊聊。”
我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