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须得回去了,不然她该着急了。”不等下地我又是一通东翻西找。
“你又要干嘛?”
“手机,我怕手机呢?!”我急急说道。
老妈闻言脸色一垮,“你要去找付郁是不?”
“废话,不然她该担心了。”
“不行!你那都不行去,就老实儿的给我呆着,明天和我去看心理医生。”老妈说道。
“看什么心理医生,不看!”我不悦,“快把手机给我!”
“不给!”老妈不妥协。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跟我置气了,快点把手机给我吧!”
“不给,以后你别再跟付郁联系了。”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两个女生有什么长久的,还爱情,就是自欺欺人,你看你现在都魔怔了,我说啥你都不听!”
“我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我走了。”说着我就往外冲。
老妈拽住我,“你别走!”
我不管那个,大力挣脱开就继续往外跑。
“老张快帮我拉住她!”老妈向那男人求助。
男人犹豫了一下,随即伸出手,不等碰到我就被我喝退:“别TM碰我!”
“小颂!你怎么和张叔说话呢!”老妈怒了。
我不示弱:“我和你说过我讨厌异性碰我,尤其是长辈,你是故意恶心我的吧?!”
“我……”老妈一时语塞,想了想心下一狠,“看来你的心理问题真的不轻,明天说什么也得听我的,好好让人大夫给你疏导一番。”
“我不去,没听过一句话么,心理医生心理都有问题的,让病人看病还真是奇葩。”
“你……”老妈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拉着我不松手,“就算不去看医生你也不能去找付郁,我不能让你跳这个火坑……”
“妈你这是在害我啊!”
“让你们在一起才是害了你,”老妈深以为然,“我是为你好,你现在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我极度郁闷,挣脱几下她就拉不住了,又叫那男人,“快来搭把手啊!”
“小颂,别闹脾气,听你妈话!”男人有些犹豫,但看我就要跑出去了,听从老妈的话他还是动手,二话不说就将我重新扛起放倒在床上。
一时间九岁那年印象深刻的两起“事件”的相似画面重叠在眼前闪过,男人的眼睛微微充血,看上去像困顿的野兽,随时有可能压下来。
“啊!!!你给我滚开!!!”我狠狠踹了那人一脚,迅速蜷成一团,趁老妈松劲跳下床就要跑,脚刚着地就听“啪!”一声脆响,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阵茫然之中。
我呆立在那里,耳朵里嗡嗡作响,看着老妈的嘴一张一合,声音飘渺而空洞:“你哥在外地上班,半年也不回一次家,我身边就是你了,你也要这么气我么?”
脑子除了嗡嗡声还有点眩晕,我无力走远,只有先坐下来,感受着屁股下面踏实的稳定感,摸过手边的被子就将自己包了进去。
眼不见心不烦。
“小颂?”老妈语气缓和了一些,软了两分,“你不要怪妈,妈也是为了你好,现在你不觉得,以后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你只是怕被别人戳脊梁骨说你有个异类孩子罢了。”我不悦。
背上不轻不重被拍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你根本就不懂!” 我藏在被窝里,一阵胸闷:没有付郁的话……
生活的意义,早就回不到原点了啊。
心脏揪的好难受。
后来还是被带去看心理医生了。
鉴于一般医生都会一对一治疗方法,老妈很识趣的就退了出去在外等候。
心理医生是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稳重青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点文质彬彬的意思,他拿出笔纸,直入主题:“那我就开始了,昨天你妈已经将你的大致情况和我说了,我初步推断你对于异性的排斥主要原因来自于幼年时的一次不愉快的经历……”
“不愉快?”我冷声哼道,“这句概括还真是云淡风轻,不过也是,如果我在幼年时就死掉了,或者你这句不愉快的推论就不是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