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圈内也难得消停了下来。
这一天下班时天已经很晚了,外面还下起了雨,等我忙完手头工作时其他人都已经先走了,看着外面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关上电脑关了电源,锁好门就准备下班,却意外地看到顾程颢还等在外厅的沙发上。
我有些诧异:“你还没走啊。”
“你没带伞吧。”他说。
“啊,没。”
“我带伞了。”说着他把伞递了过来。
“那你呢。”
“我开车回去,浇一点也没关系。”
“哦,那谢谢啊。”我就接过雨伞。
他有些犹豫,“其实我想说,我能不能送你回去啊,天已经这么晚了,打车也不方便。”
“不用了,路口很容易打到车的,”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而且你已经借我伞了,谢谢啊。”
如今多事之秋,还是少惹麻烦。
于是在电梯里和他分道扬镳,我走一楼,他走地下停车场。
出了大门,还没等下楼梯,一辆轿车就开到了眼前,雨中顾成浩摇下车窗,再度说道,“要不你还是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真不用了,你走吧。”我再次婉拒。
就在他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对话:“松子。”
转头看去,竟是付哲。
我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打不通,正好顺道我就过来看看。”付哲如是说。
我当即揭穿,“一个南一个北,哪里顺路了,你特意跑过来的吧。”
付哲就尴尬笑笑,转而严肃道:“小郁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脚崴了,联系你联系不上,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我惊愕,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连忙问道:“摔了一跤?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就是走路有些费劲,本来她是要来接你的,但是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楼道里一片黑,她看不清楼梯就踩空了。”他简单说了一下,“咱快点回去吧。”
“走。”
我对顾程颢道,“那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然后从付哲手里接过伞,将顾程颢的伞还给他,随付哲回去了。
回到家后不多时付哲又要离开,我不放心,“太晚了,开车不安全,今晚住这吧,睡老哥房间。”
“没事,我还是回去,铭子还等着我呢。”他说。
“太晚了,我给老哥打个电话。”我说。
但他还是执意,趁旁边没人小声说了一句:“抱着你哥睡得踏实。”
我就了然笑笑,忍不住损了他一句:“瞧你那点出息。”
他也附和哈哈一笑,“就这点出息。”
“路上开车慢点。”
“好。”
付郁从外面进来,沉默不语,付哲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
听到他离去门关上的声音,付郁转过头,一脸不高兴。
“脚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我扶她到床上坐下,撸起裤管,脚踝连带小腿有些青肿。
“上药了么。”说话间我就将床头柜的要盒子拿了出来,找到药膏开了盖就往上涂。
她静静看着我,一言不发。
“怎么了,今天这么安静?”涂好药膏,我用枕头将她的腿垫高,让血液回流,也等者药膏晾干;自己则躺在她旁边,闭目养神。
好一会,氛围都是安静的。
我睁开眼,看见付郁一副阴郁的表情,有点不解与担心,“鱼儿,你怎么了?”
她看了我一眼,半晌开口道,“松子,你有没有烦我的时候?”
我有点意外,“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有没有。”
“没有,我怎么会烦你呢,稀罕你还来不及呢。”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坐起身看向她,“你没事吧?”
她自顾自的喃喃道,“可能是时间还不够久吧。”
“什么?”
“有时候我挺烦我自己的。”她又说。
“烦什么。”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