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诺?!”我惊诧,“予诺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满嘴血啊!”
“小姑你咬我……”她哭得甚是伤心。
我有点反应过来了,怕是我在睡梦中把她当成封竭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带你去医院!”
我连忙抱起她就往外走,老妈也被吵醒了,起来看到予诺满嘴血也是吓坏了,“这怎么弄的啊?!”
“等会再说,先去医院!”
时值凌晨,天还没亮,风风火火的挂了急诊,便由值班医生查看情况。
“这咬的挺严重啊,伤口挺深,看来得缝两针,”清理血迹后医生说道,“为了防止感染我建议再打一剂消炎针,先让孩子的嘴唇消肿,然后接下来就好说了,是冷敷还是抹香油什么的就是后话了。”
“还要缝针啊,”老妈闻言有些担心,“那会不会留疤啊。”
“像她这种情况有点严重,多少可能会留下点痕迹,等伤口痊愈后你们可以给她用一些无刺激的去疤痕产品,效果因人而异,不过她现在年纪还小,长大后可能就不那么明显了,主要是不影响嘴唇功能使用问题就不大。”医生如是说。
缝合伤口的时候予诺紧紧抱着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看着她隐忍的小脸我有些感动欣慰,也很是抱歉,“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人会说你的,是小姑的错,我向你道歉。”
“没事,我不哭。”她反倒安慰起我来,“小姑你不用难过,我不怪你。”
我就更欣慰,“原来予诺这么懂事啊,我真高兴。”
“因为予诺喜欢小姑,所以不论小姑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怪你,我知道小姑不是故意的。”
我就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我们家小予诺真好,有你这样的小孩是我们的骄傲。”
真是人小鬼大的小人精,你说一个小孩怎么会这么懂事呢,果然基因很重要啊。
处理完伤口打完消炎针,向医生道了谢,我们就离开医院往家赶。
本来就没睡好,折腾了一番予诺又困了,趴在我怀里蔫蔫的,无精打采的问道,“小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为什么要咬人呢?是做噩梦了么?”
“……对,做了个噩梦。”
不想她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我get不到她的点,咬人又不是好事,怎么还好呢。
“还好你咬的是我的嘴唇,要是咬自己的嘴唇那样我会心疼的。”她稚嫩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一本正经。
我哑然失笑,“可是把你嘴唇咬了我也很心疼啊。”
她就满足一笑,“那我就赚了啊,小姑会心疼我。”
看着她稚气却清秀的小脸,我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还这么小就会撩人了,长大了可还得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情商有多高,这是随了谁啊。
还在车上时予诺就睡着了,我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御寒的东西,还好老妈想的细,临出门前拿了条毛毯,我就给她包上。
“还是老妈想的周全。”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挺大的人了也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你哥都比你想的全。”老妈顺势责备一句。
“他是我哥嘛,自然会想得多一些,”我不以为意,“再说有你们这么上心,我当然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这就是身份区别,在老妈和老哥面前,我永远是小辈,受到的照顾有很多,而在工作上,我是艺人的经纪人,虽然艺人的私生活我不用担心,但我要清楚并规划他们的事业线,这也是我的工作要求,在工作上我要谨慎精致,而生活上事无巨细的一面,我只需展现在付郁封竭的面前。
又是这种感觉。
从下了出租车这种感觉就一直徘徊在附近,不曾断过。
身边有老妈,怀里有孩子,我只得更加警戒,但还是和白天一样,一无所获,除了那种被人监事的感觉,我什么都发现不了。
于是我就加快脚步,匆匆回了家,直到进了家门,确认房门窗户以及窗帘都关好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干什么呀这是,白天就算了,凌晨也跟着,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停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