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想必和龚太医碰上了。我点点头:“你们去吧,本宫不大想去。”
我刚说罢,就听吃吃问道:“你手怎么了?”
我突然福至心灵,苦肉计!父皇好些妃子就是这般做得。
故此,我脸皱成一团,很是虚弱地靠在念念怀中道:“不碍事。不过是割破了条口子,也就这般长。”
我小心比了整个掌面,还觉得不够严重,又道:“我去了也是干站着,你们去吧!”
吃吃还没说话,蓉蓉一脸担忧问长问短,我都避轻就重地答了。
吃吃在一旁也不说话,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我吃不准就被念念掐了一下,于是“诶哟”叫出来,眼中瞬时蓄满了泪。
蓉蓉又是一阵紧张,吃吃看了我一眼就转开脸了。
我觉得自己的一颗红心都要冻死了,再来一下就直接碎成莲蓉糕那般的沫沫了。
结果她们也没去,就陪了我一下午。晚间吃过饭送走吃吃和蓉蓉,再换药时,伤口已经闭合了。
我想起来念念那一掐,直夸她有眼色。念念系了个花问我:“方才州官家的下人过来,欲尽地主之谊,请殿下赏脸明日的春华宴席,殿下去是不去?”
“春华宴席?”我攥了攥手,还有些疼:“稱州谷节的把戏倒是不少。州官家有适龄的公子或是女儿吗?”
诵诵道:“大公子和小女儿皆是适龄之年,且未有婚约。”
我问她:“克尔泉这几日都在作甚?”
诵诵道:“女扮男装上街游玩去了。前日晚上没回来,翌日早间才见到,像是去喝花酒了。”
“喝花酒?”若是教人知晓,是要嫁不出去的。我想了想道:“明日把克尔泉带来,与她说本宫要带她去吃玉盘珍馐去。”
翌日,克尔泉和吃吃她们一道过来,我惊见吃吃着一身与我颜色款式相近的衣裳,几乎同手同脚走了几步,才被念念一巴掌打在手心拍醒了,开口便问:“你瞧我俩般配不般配?”
念念故意问:“哪个?”
她是个肚子里揣坏水的,我扭头问诵诵。诵诵就笑:“般配极了。”
我心满意足点点头,听念念接道:“诵诵是个奸臣,尽说些甜言蜜语,不可信不可信。”
我当没听到,时不时喜滋滋地回头看吃吃一眼。
她们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刚坐上轿子,克尔泉就过来说有秘密要告诉我。
我不稀罕,让念念放帘子。克尔泉就叫:“事关公主殿下的青梅竹马,真的不听?”
我意已决,亲自掀帘子道:“本宫青梅竹马一大堆,他们做些什么,本宫还要事事都关心么?”
恰巧吃吃路过,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看得我内心忐忑,立刻就拉住了帘子,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吓死了吓死了。”
念念噗嗤笑我,我瞪着她:“不许笑。”
第9章 第 9 章
车马闲闲晃到州官家,我下了车,受了州官上下一礼,就被引至宴席首座。
平日里常见父皇端着架子,开宴开会的,真是风光无限。真到自己才晓得,这就是个费劲活计。
往日由州官说的祝词,这次交给了我。所幸说完之后,便由州官女眷带着一众女孩儿家去了隔园。
州官家女儿是个温婉的,和蓉蓉很合得来,吃吃……也与其相谈甚欢。
我有些委屈地问念念:“她怎么就对我摆脸子?”
“把核吐出来。”念念在我面前展开手,等我吐了,才继续道:“殿下也莫伤心,奴婢记得好似听说过,这人,在所慕之人面前,与其他人面前,是不同的。”
“这是何意啊念念?”我让诵诵把我讨厌吃的海参并风猪片子给克尔泉端过去,听念念道:“还有那盘西施乳。”
“对对。”我吃着果子很是好奇地问州官他内人:“稱州靠河,怎么海里的东西也有?”
“这条河交通南北,常有带海货的船只来往,故此有海物。”
我表示晓得了,继续小声问念念。念念道:“这便是说,在蔺姑娘心里,殿下是与他人不同的。”
“当真?”我绷不住要笑,那内人这时又道:“先前总是听说,今日一见方知,殿下与那位异族的公主果真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