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_作者:Doer(71)

2018-01-01 Doer

  克尔泉或其背后主使,以知晓所谓的真相,约薛霓裳见面,和追星楼做了笔交易。

  慈朱大王子与大煦相亲,若要慈朱与伏厥反,便要找人替掉大王子,二王子是不二人选。

  薛霓裳因为交易,假作承诺追星楼为二王子助力。

  我因着薛霓裳要追杀二哥,途中离群往洛州而去。克尔泉便与慈朱二王子合谋,将我抓去,用以逼退二哥。

  接着便是克尔泉幕后之人与江安王暗通款曲,欲与慈朱伏厥夹击二哥,不料薛霓裳此时出现,大王子得知追星楼并未插手,不再忌惮,二王子自此一蹶不振。慈朱之事将起而败。

  之后,又是薛霓裳,将伏厥王弄瞎了。伏厥之事欲起不起。

  而江安王也早有异心,不甘利用。

  二哥趁此与之交通,将我送往平洲。

  不过二哥没想到,苏可心已然被偷梁换柱,因此致使一路人跟随刺杀。

  想必这些也是此人的杰作,或是引二哥与江安王反目,或是直接嫁祸于江安王,好教这不听话的狗再无回旋的余地,借京都之手覆灭之。

  六弟则得了二哥的信,授命在平洲的容长安接我们回京。

  这一路本该在出了平洲之后,便再无灾难。孰料到了江安城外,又遇到了刺客。

  正当我们惨遭围杀之时,四哥的人恰好出现。之后,便是容长安被杀,我误会六弟。

  若不是容长安及时道出那句话,恐怕六弟之后再找我,我也不会见。

  看克尔泉如今尚有余裕的姿态,倒像是无可担忧般。

  这是为何?

  我躺在床上,裹紧被子面朝盛了千屈菜的盒子,逐字逐句过克尔泉的话:先是薛霓裳——薛霓裳,吃吃。

  是了,当下要紧的,便是薛霓裳报杀弟之仇了。

  我心里来回寻摸,吃吃这人,她这人,应该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先前在洛州时,她若不是因为慈朱大王子来了,想必那次便将二哥杀了。

  心上人和我二哥是杀弟之仇。

  我打了个愁肠百结,忡忡欲断的哈欠,看来明日得起早,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去找吃吃说清楚。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到吃吃在我面前,杀了二哥,然后换成薛霓裳的样子,狞笑着将我从父皇身边带走,让我给她做牛做马。

  我因为二哥与她反目成仇,镇日泪流不断。谁知她不仅不放在心上,还在某日带了个姑娘回来,告诉我,那是她心爱之人。

  我正卷着袖子擦地,抬头看见那姑娘怀中抱着一盏花灯,还对我笑了笑。

  吓!真是噩梦!

  早膳过后,我蔫头蔫脑地瞅着我的睡莲,只觉此事刻不容缓:“诵诵诵诵,告诉父皇,本宫要出宫看蓉蓉。”

  蓉蓉精神已经大好,正在喂鱼。我见她与大碍,坐了会儿,与她通过气,便去了蔺府。

  吃吃不在屋子里,听说是去了浮香小榭。那丫头给我指了路,便被我支走了,诵诵也被我落下。

  正是百花缭乱的时节,花木扶疏,将那边的浮香小榭挡得七七八八。

  我转到廊下,遥遥望去,心里一大堆话,想着要先说哪句。

  吃吃正站在里头看周遭景色,浮花飞瓣间,她往我这边扭头一看,也不过来。

  我在原地一怔,那句话便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稱州安心桥边,你点得花灯,是许给谁的?”

  她整个人好似僵住了一般,好一瞬道:“你。”

  我向前几步,立在阶下,觉得她想了这许久,不定是在诓我:“那时你不该心焦于金箭头的事,缘何还有心点灯给我这个仇人的妹妹?”

  吃吃微微偏头,居高临下地瞧着我。

  这是她第二次这般看我,吃吃想必不知道,她这般瞧人时,最是好看,那双眼里如同沁了露水,碎咂咂的,泛着花树的颜色,似是将人一下子看进了心里。

  “‘步月如有意,情来不自禁。’”她低声道:“哪有那么多道理。”

  我此时方才觉得,小榭为何要在盖在花间。有情风来听花细,有意花去浮香沉。

  我不敢动,抬眼瞧着她,细声问:“那晚上,我在乌篷船戏台下给你的糖人,你晓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她眉眼带笑地眨了眨:“到了江安城外才晓得。”

  我踮起脚问她:“你吃了吗?”

  她点点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