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极了,赶紧抓起来地上的雪往男人脸上撒,不过明显毫无效用,不但没能阻止男人,还换来他狠狠的一巴掌,“艹你妈的!你还敢反抗,看老子今天艹不死你!”
话落,她就被拉扯着脚踝往前拉,怎么挣扎惊叫都没用,男人的狞笑和浓重的汗味越来越近。
她绝望地闭上眼,正想咬舌一了百了呢,忽然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哼,接着她就被搂到一个熟悉的泛有药香的怀里。
“泉秋,没事了,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代,类似于qj的事情屡见不鲜,我不想写那个情节,也不是所有的qj都是未遂的。小时候看过一本记述文/革的书,里头的一幕qj情节成了我的童年阴影。我文里的主角是我亲女儿,不想她们这么惨。但是,我觉得坏人都变老了这句话是对的。因为我看的那本书的末尾,那个qj了主角姐姐,逼得她自杀的贱男人,最后还当上了村支书。
☆、55
温柔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急促和惊喘, 她拍着她的背, 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紧到察觉到让她有些窒息, 才不舍地略推开她一些,摸摸她的脸, 带了一些哭腔,着急问说, “怎么样, 有伤到哪儿么?”
“没有。”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郁小同志还懵懵的,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医师, 呆呆摇头。
“没有就好, 没有就好。”喃喃说着,医师又把她重新抱在怀里,拿温软的下巴蹭了蹭她冰凉的脸。
真实接触到医师的体温, 郁泉秋才有些回过神,借着薄暮逸散的霞光, 看见医师只穿了一件秋衣, 漂亮的锁骨还露在外面时, 顿时心疼的不行。
连忙解开自己的灰棉袄,把它敞开脱下来,盖到医师身上,疼惜问她,“怎么穿得这么少?”
“……没事, 我冻习惯了。”医师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把她抱紧,喃喃说道。
“你是不是,是不是被苛待了?”讲习所里头老头儿老太太受什么罪,她是心知肚明的,郁泉秋赶紧担忧地抓住医师的肩膀,因为害怕,她的手还有些发抖。“我听…听人说那里现在就和…和监狱一样,你在里头…不会有事么?”
“……没事的,我没什么。”医师惯会安慰人,惨淡地笑了笑后,扶着她,说,“这雪地里头太凉了,咱们先起来再说吧。”
她顺从地被医师拉起来,踢了一边被医师拿石头砸晕过去的男人一脚。
而后看看雪地里四逸的霞光,一时恍惚得厉害,“善文…咱们去哪儿?”
家她是不敢回的,领着医师回去就得被她娘扫地出门。
讲习所那地儿做事的人,有一半是原来钢厂的职工,也认得医师,她要是回去了,一定会被质问的,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
就像吴颂竹一样,被抓起来,丢到监狱里头。
越想越害怕,她索性紧紧抱着医师,喘口气,说,“兰医师…善文,咱们哪儿也别去了,你回去…回去会被抓的,会被罚的。”
“傻姑娘,我又不是逃兵,怎么会被罚。再说,在这雪地里过夜,冻坏了怎么办。”
郁小同志这时候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点点的动静都害怕的厉害。
知道这傻姑娘胆子小,医师轻轻安慰着她,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发,蹲下来,对她温柔道,“上来,我背你。”
她本来不想干,怕压坏她,可是因为刚才被踢了一下,脚挪了半天都动弹不得,且挪一下就疼得厉害,只好妥协了,趴在医师的背上,由着她背着自己在雪地里头慢慢儿的走。
磨子岭上了冬,日子就湿冷得厉害,被医师背着走的时候,听着她脚步踩在厚实的雪花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医师的小腿没在雪里头被打湿的景象。
医师人瘦,趴在她背上却没得硌人的感觉。
郁泉秋诺诺出声,“兰医师,我们去哪儿?”
“岭子腰那里有个看林子的小木屋,废弃好久了,我和颂竹…我们寻常下镇上出诊的时候,遇到风雪雷雨,就在那儿暂且住着。”
温柔说着,医师略微偏过了头,轻轻问她,“我带你过去那边好不好?”
“好。”当然好,跟着医师怎么样都是好的。
郁小同志比较单纯,喜欢上谁就是死心塌地的那种,完全把脑子丢到后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