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起来的学弟不断挣扎着,却也徒劳无功,同学们笑着分开学弟的双腿,让学弟腿间直直朝门框上撞,又扛住学弟在门框上下摩擦,一旁看热闹的同学们都笑得打跌,仿佛这只是小打小闹一般。
【这都什么鬼啊? 】听到学弟一连串奇怪的惨叫声,贾洛卿翻了个白眼。
目无表qíng地旁观全程的贾洛卿记得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和她解说过这雅称“铁杵磨成针”,简称“磨杵”的游戏。
那个人是谁?她在这里吗?贾洛卿满目茫然,为什么她会忘了呢?
上课铃声再度响起,贾洛卿随众人来到更衣室,开始掉上一年四季都只有短袖的体育服。公共更衣室里的女生毫无避忌地解开衬衣,拉开领带,脱了身上代表自己社的各色裙子,露出了里面洁白的内衣。
要是在平常,贾洛卿大概要躲一旁说一遍非礼勿视了,只是现在的她心事重重,低着头一边快速换衣服,一边发愣,也没这份心思去想偷窥吃豆腐什么的了。
【究竟是谁呢? 】已经换好印了社徽的体育服,贾洛卿坐在一旁,朝那堆在换衣服的同学们发愣,还好没人注意到她的异状。
体育课上开始分组活动前,老师要求同学们组队,别的同学都在眉来眼去的,一个照面间就找到了六七个组员。
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无动于衷。贾洛卿还在想她那个一同长大、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她记错了呢?
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一直护着她的人呢?难道这都是因为她被欺负太久而臆想出来的?
她不会这么脆弱吧。贾洛卿翻了个白眼。
看到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小圈子外,坐在一旁发愣的贾洛卿,老师皱皱眉,随便把她塞进一个人较少的小组里。
小组内全是隔壁班上不认识的人,所以上课的时候一直没人和贾洛卿说过半句话,贾洛卿尝试搭话,可还是被忽略了。
就连课上自由活动时,组员都撇开了她,来到学校的花园,只和自己的朋友一边打球,一边兴高采烈地聊东聊西。
贾洛卿试着走到她们身边和组员们聊天,却被她们劈头劈脸的用脏话骂了一顿,为首的女孩甚至扬了扬拳头,警告贾洛卿:“再过来就一起打妳啊!”
叹了口气,贾洛卿走到花园中间的大榕树下,羡慕地看着其他人玩,为什么她们都可以玩成一团,却不容许自己加入呢?
老师看到后,笑着摇摇头,又走了,并没有理会。
整整一堂课,贾洛卿也没和谁说上一句话。
也不是没有脑dòng大开地想过那些人看不到自己什么的,但老师的qiáng行分组,以及后来向贾洛卿挥拳的女孩清晰地告诉她:她被孤立了。
【我得罪谁了啊? 】贾洛卿又翻了个白眼,她不是毕业了吗?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些奇怪的经历?
等等,她死了?她是怎么死的?贾洛卿愣了愣,整个人晕晕的。
。 。 。
“应该够了吧。”白清颐沐浴在银白的月华下,仍旧注视着那只小小的银蓝色贝壳,无论在什么时候,一个人住的房间总是那么的孤独,“原来这些就是我托茅俅封印在水理珠内的记忆啊。”
“不过现在啊,有洛卿在,形单影只的日子好像不多啊。”白清颐似乎想起了某人的一堆糗事,不由轻笑。
。 。 。
意识回到学校……
睁开眼,她又回到一开始上课的那个状态,同学们不论是在课间,还是吃午饭的时候,一直都漠视着自己。
渐渐地,贾洛卿开始习惯了一个人,放弃融入那帮同学。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胡思乱想。
脑中灵光一闪,贾洛卿开始低头翻找,终于在放满课本作业的抽屉里找到了几本小说,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还是书中的世界好。 】这么个想法忽然浮现在贾洛卿的脑海中,【起码我再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真的是这样吗?)
脚步声起,手上的书忽然被人抽走,一声窃笑从头顶响起,“上课偷看小说、长期不jiāo作业的年级第一?”
在什么也不清楚的qíng况之下,高大的女生把贾洛卿桌上的东西都扔进垃圾桶里,又拿起她的学生手册,把她的名字划掉。
跟在后面同学们趾高气扬地瞥了眼贾洛卿,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