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只是开枪的时候我快速向后移了20厘米,又快速移回去,速度太快,别说你,杜一溪都没看出来。”
“什么意思?”曲颖完全听不懂,“什么移回来移回去?”
“就是瞬移。”秋雅解释说:“司水说我和她就像一道指令,比如你想勾起你的手指,只要下达这个指令,那道指令就会快速到达你的手,让它做出反应。指令达到的时间短到就像不需要时间一样,我瞬移也是一样的原理,不同的是我就是那道指令,想到哪就能到哪。”
曲颖:“我还是没听懂,阿楚,你听懂了吗?”
阿楚摇头。
秋雅:“听不懂算了,回去再跟你们解释,快开船,回去再说。”
见曲颖和两个水手听得入了迷,秋雅连忙说:“哭啊,别停,怕杜一溪知道我没死来抓我啊?”
“哦哦,好。”开船的小水手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曲颖也嚎了几嗓子:“秋雅啊,你死的好惨啊,怎么那么惨啊!你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啊……你走了,他们谁来照顾啊!”
“照顾你个头。”秋雅气得踹了她一脚,咬牙说:“要哭就好好哭。”
曲颖:切,哭就不错了,还要好好哭,想得美。说你气不气人,好好的装什么死,害我担心死了,说完了又开始嚎丧,“秋雅你死的好惨啊,怎么这么惨啊……”
秋雅刚才这招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赌,司水只教过她如何控制水,还只教了一半就被guī婆婆打断了。
她从来没试过用意识控制自己在水中方位,更没试过瞬移,她只看过司水用。
能不能成,会不会死,她完全不知道,但她只能赌,当时的qíng况根本不容秋雅犹豫,司水被拖在另外一个地方过不来,阿楚生死不明,秋雅只能赌,赌自己的命,赌自己有没有那个天赋,赌杜一溪的眼力。
事实证明,她赢了。
就是不知道杜一溪看到她死了会怎样,是不是会放弃,是不是天下就此太平。
秋雅真的不想搞那些幺蛾子,女朋友不好看吗?声音不甜吗?身段不好吗?
折腾什么呢!
小水手驾着冲锋艇跑了会,快到客船边时,一片死寂的水面突然波涛四起,整片海像煮开的锅一样沸腾不止。
“怎么回事?”曲颖停止嚎丧,大声问。
一直跟在冲锋艇后面的阿楚浮到水面,说:“是杜一溪。”
“他怎么了?”秋雅问。
“他变成原形了。”
“什么?”
说话间,天上风聚云涌,倾盆大雨浇下来,长风凛凛,骇làng四起,冲锋艇几次想靠近客船,都被làng花卷到远处。
“快,快点上来。”船长想到秋雅还在海上,不顾狂风bào雨,指挥大家把冲锋艇救上来。
“哗——”,一个十层楼高的大làng从客船后面盖上来,客船瞬间被摧毁,风làng过后,客船船体倾斜,大半没入水里。
秋雅和曲颖乘坐的冲锋艇早被打翻,不知卷到哪去了。
秋雅被打入水下几米处,挣扎着游上来,到处是汹涌激dàng的海水,看不见一个人。
一只巨大的章鱼腹足伸出水面,硬生生把客船往水里拉,围在杜一溪周围的海猿不断逃跑。
“杜一溪疯了。” 秋雅惊惧道。
她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不知道阿楚和曲颖跑哪了,不知道大小水手怎么样,也不知道那只无尾原鲸被冲到哪里,只看见眼前的杜一溪跟疯了一样,疯狂地翻搅海水,见到个活的就拉到水里淹死,连他周围的海猿都不放过。
“司水,司水……”秋雅此刻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司水。
司水说过,地球上所有连在一起的水都是两人的一部分,只要有人朝水里叫她的名字,她都能听到。
“司水——”
“司水——”
……
看着客船上的水手一个个浮出水面又被杜一溪拉进水里,垂死挣扎,秋雅绝望地朝水里喊着司水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用力,一声比一声嘶哑,快放弃之际,一股水花从秋雅和杜一溪之间冲出。
秋雅被水花掀得飞离水面又落下,呛了一口海水,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