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心底里,她就觉得左悯qíng和楚有年是不相配的。
吃过晚饭之后,施世莎独自来到城郊一家以前楚有年最喜欢带她来的餐厅,这家餐厅主营当地菜肴,施世莎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在不久之前白轻翡还发了信息问她在哪里,施世莎发了一个定位给白轻翡。白轻翡没有说自己要过来,也没有说不过来。
于是施世莎在户外遮阳棚的位置坐下,顺便叫了一杯柠檬水,然后还没喝上一口,就看见一辆运装饰材料的车从对面的辅道上开过来,施世莎觉得这车的位置有点奇怪,还没来得细看,忽然见这车车身一个歪斜,整车材料就悉数倾斜,径直往顶棚上砸过来。
施世莎一闪身,然而已经来不及,头顶的一块木料直直地往施世莎身上砸过来,施世莎一时躲不开,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施世莎还没看清是谁,已经被推出去了半米的距离。
这点距离足以避开被砸到重要部位,然而木料还是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腿上,施世莎整个人倒下来,周围所有有支撑的顶棚都塌下来,餐厅老板在室内看到这一切,着急地想出来,然而横七竖八的木料把所有的门都堵住了。
“快打报警电话,医院急救也要,快点……”
室内餐厅已经有人从后门跑出来要救人,施世莎这才回头看到身后的人,竟然是左悯qíng。
“怎么是你?”施世莎觉得浑身都疼,但是左悯qíng现在的qíng况也不好,从施世莎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可以看到左悯qíng身下流出的血了。
左悯qíng被木料的另一端砸中,正好砸到腰的位置,她身下还有一堆带钉子的碎木料。
左悯qíng疼得双手只能抓紧地上的糙:“我看到那个音乐盒,就知道你今天会来这儿,有点不放心,就跟着来了,没想到真的出事。”
施世莎往左悯qíng的方向挪了一下,腿就像针扎似的疼,施世莎伸手握了握左悯qíng的手:“你坚持一下。”
左悯qíng摇了摇头:“不行,我是不是流了很多血,腰以下好像已经没有知觉,连头都很晕……”
“左悯qíng……”施世莎喊了一声,“你还记得你结婚那天,那件婚纱被评为百年难见的好看么?”
左悯qíng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左悯qíng张嘴说的却是:“莎莎,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
施世莎一愣:“什么时候你还……”
“不,这对我很重要……”左悯qíng在施世莎的手掌中虚弱地勾了勾手指,“我和阿年,是我介入她的家庭,我无论对她,还是对你父亲,都是不忠,但是我对你……我对你……”
“施世莎!”
不远处突然传来白轻翡的声音,施世莎虽然身体疼得厉害,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她下意识就放开了左悯qíng的手。
“你别动,我马上,马上找人过来。”白轻翡伏在施世莎身边,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本来看到施世莎的定位以为施世莎是叫她来喝茶聊天,没想到刚走到就听到这边出事了。
“我还行,你……”施世莎指了指左悯qíng的方向。
白轻翡这才发现身边还有左悯qíng也被一起压倒了,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但是白轻翡想到左悯qíng又和施世莎出现在一个地点,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左悯qíng真是烦死人了,像只苍蝇似的一直缠着施世莎不放,就算被压,也要和施世莎压在一起。
“真巧。”白轻翡不咸不淡地说,“看起来你伤得挺重的。”
左悯qíng不想理白轻翡,顾自把头偏向一边,施世莎对白轻翡说:“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她身上的的重物挪掉一些,她失血太多,现在很危险。”
白轻翡把包放在一边,伸手想要挪左悯qíng身上的东西,白轻翡用力推了一下,左悯qíng一下子叫出声来:“你能不能轻一点!”
“下手轻的话,我还怎么推得动。”白轻翡也很为难,压在左悯qíng身上的是好几层木料,就算多来几个白轻翡,只怕也没有力气够推动。
左悯qíng说:“像你这么推,我还不如就地就死。”
白轻翡这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正犹豫时,一个女人忽然走过来,身边跟了两三个人,轻声指挥了两句,这些人很快把左悯qíng身上的重物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