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灰绿色包装纸,配上银色的绸带,里面包着的是几支开得正圆的蒲公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束,却小得jīng致,素雅大方颇具格调。这样别具一格的做法和品味,除了肖井芮还能有谁。
翟沁小心地伸手过去,想把蒲公英拿起来,这时看见花束的下方垫着一张白纸。不是白纸,上面画有东西。她把画拿起来看,画上是一只正在按电梯的手,一看便知道是只女人的手,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枚戒指。
画面被处理的非常细腻而且gān净,翟沁不用看落款也知道这画是出自肖井芮之手。正看着,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翟沁应了一声,正要把画收起来,没想到这贼头贼脑钻进来的竟然是肖井芮。
肖井芮快步走到翟沁正对面停下来,二话不说先来上一个标准九十度的鞠躬,这才点头哈腰地问道:“翟总,您看这花还有画,您还满意吗?”
翟沁“噗”地笑了出来:“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你不是在值班吗?”
“有什么能比陪老婆过七夕更重要的。”
肖井芮说得言之凿凿,惹得翟沁忍不住想去捏她的脸,索xing还是捏住了:“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贫,快说,怎么没去值班。”
“哎呀哎呀,轻点,唉你别拧啊,我跟人换班了你别拧,拧疼了……”
“肖井芮,你这是画的我的手?”
“嗯?”肖井芮揉着脸,看向翟沁手里的东西,是她送的画,委屈地点头,“是啊,给你礼物还被你欺负……”
“什么时候画的?”翟沁越看越喜欢,拿着画舍不得放下。
“咱俩还不认识的时候。有次我们在电梯里遇见,我去一楼,你去负一楼,”肖井芮帮翟沁回忆着,“这是我第一次画你。”
翟沁完全想不起来,印象中她在电梯里遇见过肖井芮好多次,只是那家伙从来没拿正眼瞧过自己。
“记不起没关系,我就想告诉你,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手,就觉得你的手很漂亮,嘿嘿……”肖井芮说完竟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两声,“对了,下面有日期,你自己看。”
翟沁注意到签名下方由一小串数字组成的日期,她盯着那个日期,有一两秒的走神。
“对了!你记不记得那天,我是从你家离开的,头一晚上我喝醉了。”
“记得。”翟沁注视着毫不知qíng的肖井芮。
“沁沁,你老这么看着我gān什么,你是有什么想说的?”肖井芮一看翟沁这表qíng,以为自己又犯了事。
翟沁摇摇头,问她:“你真的不记得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到我家里的了?”
“怎么了?”肖井芮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睡倒在楼梯间被人撞见了好心给拎回去的,难道不是?该不会有什么更丢人的事qíng吧。
“那天晚上你敲我家的门,一直敲,我就给你开了门。”
“我敲你家的门?!我为什么要敲你家的门?!……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像这样……”翟沁抓住肖井芮的领口,身体前倾,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书柜边,腿抵着她的腿,唇咬住她的唇……
肖井芮在一阵莫名其妙中迎合了翟沁突然的吻,直到她退了回去,才愣愣地睁着眼睛等着她解释。
“这确实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那天我跟易抒明分手,心qíng不好,喝了些酒……之后的事qíng你自己想象吧,”翟沁不自觉将视线从肖井芮脸上移开,继续说,“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告诉你,我想,你不记得就不记得吧,这样正好,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后来就跟你在一起了,所以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但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肖井芮在脑子里反应了片刻,qíng绪激动起来,“你……你竟然……跟我……”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这件事qíng是我不对,如果……”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哎!”肖井芮在书柜前来回踱了两步,回到翟沁跟前:“你早点告诉我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我就不用一直把自己当做一粒无关紧要的生米,单相思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