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了也没什么用，是师父安排似水到她身边，不管真相是什么，师父都是为她好。
白鹿看封清灵一直皱眉不说话，突然想起千年前。
那时小小的练如烟也是这样，皱着眉头在他面前站着，问也不说。
后来，练如烟在她师父门前跪了很久，为了一个凡世的人。
一直到现在，练如烟都没有看破自己的劫难，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他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她从当年的小姑娘，跌跌撞撞伤痕累累的走到现在。
“小姑娘，听我一句话，离qíng字远一点，莫要沾染。”
封清灵一愣，随后笑出声，“哈哈哈，白鹿爷爷，您在想什么啊？我今年才十四岁，qíng爱于我来说，太过遥远！”
封清灵表示，我还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什么qíng爱，不明白。
白鹿叹口气，微微摇头，当年他们把练如烟送下界时也是这么想的，本以为可以躲过天机预言的qíng劫，谁能想到，他们亲手把练如烟送到了她一生劫难的身边。
白鹿有时觉得天机真是个可怕的人，身为人族，却天生拥有看见未来的能力，最可怕的事，他预言的未来，无法改变。
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努力，结局都不会改变。
练如烟还是被qíng所困，那人，还是走上了既定的道路，成为三界最大的灾难。
“希望你能如同自己所说的那般，远离qíng爱，不管你年纪大，还是小，都要离qíng爱远远的。”
白鹿说的很正经，封清灵虽不解其意，却还是点了头，很老实的连连点头，还送给白鹿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看的白鹿一针感概。
“你和你师父真是不像。”
“师父？白鹿爷爷，我师父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封清灵来了兴趣，在她印象中，练如烟是qiáng大的代名词，谁都不能否认她的qiáng大，她是苍穹门屹立在仙界的一块基石。
原来qiáng大的师父，也有小时候啊！
“你师傅小时候啊，跟个小大人一样，冷着一张脸，也不爱说话，她小时候很喜欢剑，那时大家都觉得她是拜错了师父，真应该去太上峰才对。”说起往事，白鹿身上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沉浸在时光里的温柔。
封清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怎么觉得白鹿口中的人，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这十分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白鹿爷爷，你不会是在蒙我吧？师父那么温柔又爱笑，怎么看也不像个冰山，而且我平日里从没见他使过剑。之前我说想学剑法，师父还说要找太上峰的无心师叔教我。”
封清灵不相信，想想温柔照看花糙的练如烟，再想想天天抱着剑，到处放杀气的似水，完全是两个人啊！
画风都不一样。
白鹿叹口气，摇摇头，煽动翅膀飞走了。
时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它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封清灵低头走在去往小木屋的石子路上，她刚刚本想问白鹿似水的身份，但心中有个声音，阻止了她。
“问清楚多没意思，在坐忘峰，没有事能逃脱练如烟的眼睛，既如此，还不如装傻当不知道，看练如烟忙前忙后的，也挺不错。”封无绝无所谓的说着，在她眼中，练如烟的化身似水，就像一个逗笑她的笑话，能给她带来欢乐，也不错。
“你回来了？”
封清灵刚推开门，就听见一个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声音很耳熟，她立马反应过来，惊喜的看过去。
练如烟还是一身绿衣，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摆弄桌上的花糙，她低头的温柔，美到让人觉得晃。
她只是坐着，便散发出无法忽视的qiáng烈的存在感。
“你师叔昨日来找你，我还想着要不要叫你回来，可巧，你自己回来了。”练如烟的眼中带着温柔的光，笑成了弯。
师叔？哪个师叔？
封清灵在脑子里开始点名，雷霆峰的晨曦真君，玉女峰的素冉真君与丹龙峰的九转真君，还有太上峰的无心真君。
是他们中的谁找她吗？
“是你掌门师叔找你。”练如烟放开手里的花，拿起一旁放着的一块石头。
练如烟的答案让封清灵很惊奇，找她的师叔，竟是苍穹门门主，十方真君祁九方。
苍穹门的掌门啊！
“掌门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