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雪没想明白,“昨夜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cha一手,他反而安心了?”
“若是我们一直不cha手,他会觉得我们是在韬光养晦,等着直接把事qíng搞大再对付他;若我们明里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一下,他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按捺不住自曝家底,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卫慕清耐心地解释。
沈冬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们昨夜把自己‘bào露’了,已经没有威胁xing了?”
“对。”
“其实,他挺自欺欺人的。”
“你这总结得还挺贴切,”卫慕清起身,揉揉沈冬雪的头,走到靠窗的榻上坐下,“想不想听听‘皇家秘史’?”
沈冬雪起身跟过去坐在卫慕清对面,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听!”
卫慕清把面前案几上盛着核桃的小碟往沈冬雪那边推了推,沈冬雪立马会意,开始给卫慕清砸核桃。卫慕清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开始给沈冬雪讲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
“所以绥王是有不臣之心?”坐在前去州衙的马车上,沈冬雪忍不住问。
卫慕清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奈何父皇只看到了卫慕穗手里的‘棋子’,却看不到卫慕穗这个执棋的人。”
“公主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驸马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着实聪明。”卫慕清调笑道,“不过我也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扳倒他,毕竟这些年来,他表现给父皇看的,都是一个专心辅佐太子、为父皇分忧的‘好王爷’、‘好皇子’形象。只是借此先给父皇提个醒罢了。”
“公主不单单聪慧,还孝心十足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做的这些,与其说是孝心,不如说是为了‘活命’。若是日后太子顺利继位,各兄弟姐妹倒是xing命无虞;可若是卫慕穗夺了位,怕是我跟太子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天明了。”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卫慕清见状,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微笑着道:“放心吧,哪怕不为了朝廷,就算是只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卫慕穗得逞的。”
“公主、驸马,到了。”云泽敲了车门,扶着卫慕清下了车。
“臣等恭迎公主、驸马!”文书带着州衙里一众文武官员等在门口,见两人下车连忙凑上前行礼。
“免礼吧,二皇兄呢?”
“钦差大人正在宴客厅里等着您呢。”
“行了,都退下吧,这么多人凑一起,你们不嫌烦本宫还嫌呢。”
“公主说的是,臣等告退。”
赶走了大官小吏,两人终于清静地走到宴客厅。卫慕穗坐在桌旁,见二人一到便立马叫身边的丫鬟开始传菜。
“这多日不见,二皇兄竟消瘦了几分,莫非是不适应灵州的水土?”
“哎,皇妹说的是,这灵州水土虽是养人,可皇兄这初来乍到的,还是难过得紧。倒是皇妹,看着比在京城里更水灵了。”
“都是公婆和驸马的功劳呢。”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入了座,“当然,皇兄此行为案子劳累,定然是比不得皇妹成日游山玩水来的自在。”
卫慕穗示意身后的丫鬟给两人到了茶,笑眯眯地开口道:“皇妹这游山玩水也未必自在吧?”
“皇兄何出此言?”
“今日为兄接到松燕府知府的消息,说昨夜在星汉湖临湖的一家酒楼有人闹事,报官报到他那里去了,据围观的人描述,这闹事的倒像是皇妹和妹夫带着手下的侍卫啊。”
“皇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皇妹昨夜不是已经把闹事的人给皇兄送来了?qiáng抢民女还出言不逊,妄图抹黑皇兄,皇妹见到了又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人呢?”
卫慕穗一拍额头道:“你看皇兄这脑子,竟然给忘了。”
“毕竟此案甚重,皇兄无闲他顾。说起来,沈家兄长的案子,还要劳烦皇兄还沈家一个公道了。兄长这些日子在牢里也吃尽了苦头,驸马见了瘦削的兄长,险些哭昏过去,皇妹看了也甚是心痛呢。”
“皇妹哪里话,还沈秋越公道本就是为兄该做之事,皇妹和妹夫大可放心。”
“那就先谢过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