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作者:Susceptable
文案:
「听。说」,听到的话可能是谣言,说出口的话不见得是真心话,当我们又听又说时,也许我们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可是在这个满篇谎言的世界里,听起来最荒谬的,往往是真心,但因为太荒谬了,没有人相信。
许多谎言堆砌起来就成了真实,被堆砌的谎认为自己是真的;真正的真实浮于谎言之上,当人们拨去谎言时,同时也拨掉了真实。
金笼里耸然的四面红墙,听和说,在壁与壁之间回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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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宛琇年少进宫,未及数载即遇皇帝大行,她成了太妃,而她的姐姐如玥却成了当朝最受恩宠的如妃。
宛琇对如玥的恨意,来自于进宫前的一场病,使得最亲的姐妹从此形同陌路。
为抚平内心的不如意,宛琇一心以谣言攻讦如玥,如玥只能容忍。
有寂寞和疯狂的地方就有谣言,
湘菱在宫中四处搬弄是非刺探隐私,但她的继女木都儿是出了名的耿直,
木都儿深以湘菱为耻,湘菱却是身在其中不得由己。
戏曲中所言的缱绻恩怨,在宫中的畅音阁前,一场场大戏上演。
宫廷故事,关系复杂,事件顺序有所调动,内有爱恨qíng仇但没有解答,慎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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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怨起
(一)
在十六岁以前,钮祜禄宛琇最喜欢的是她的姐姐如玥。
钮祜禄家族的人都知道,宛琇是个从来就捂不热长凳的顽皮孩子。当所有女孩儿专心刺绣时,宛琇会拿着针一下又一下戳坏自己的绣图、又或者隔壁姐妹的绣图;当所有女孩儿在读《女诫》时,宛琇会拿起毛笔把书本当图纸、又或者把隔壁姐妹的衣裳当图纸;更不用提那些捉着虫子、丢着石子的恶作剧。所有的姐妹,都避着宛琇唯恐不及。
宛琇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合,但她只会叫同胞异母的如玥姐姐,而不是变着法给人取吊眼鬼、白眼láng等绰号;只有在如玥面前,宛琇才像见到如来佛的孙猴子,乖乖俯首称臣。宛琇并不是因为姐姐会凶人才这么服帖,相反的如玥多半时候很温柔,总是独自在房间作画或规矩做着女红,这样的姐姐却对宛琇有莫大的吸引力,她喜欢痴痴看着如玥,在外整天的浮躁心qíng,就被那一笔一画、一针一线,全画得绣得平整。
「宛琇,今日又捉弄谁了?」
姐姐问得平心静气,像被自己欺负的那些人也不是她的兄弟姐妹,这点总让宛琇开心。她扬起笑容,眉目之间生动描述方才之事。「我刚把一只蜘蛛丢进亦庆的书房中,都十二岁了他还会吓得在房中跺脚乱跑……」
「妳也太调皮了。」
「连姐姐也教训我。」
「我是怕五娘又找到机会教训妳。」
宛琇故意噘起嘴,心知姐姐也未动气。家族里姐姐只对她好,不管她做了多过份的事,姐姐也只会藏着掖着。
姐姐越是宠着,她便越想姐姐生气,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想要试试姐姐这泓水能有多深。她知如玥只有怕她出事,便屡犯家禁,做的事qíng一次比一次离谱,只等着姐姐来解救她。
唯有这个时候,向来娴静的姐姐会对她发脾气,因为生气,如山水画般柔和的眉目登时凝聚了风雨之色,对她轻声斥道:「宛琇,妳又来了!」
纵然那时她已挨了板子,只得趴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心底却掀起阵阵笑意。不管是平日作画的姐姐或是发怒的姐姐,她都喜欢,更喜欢的是姐姐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等我伤好了,我们去放风筝好吗?」她最喜欢风筝在风中簌簌作响,那种得意又猖狂的姿态。「不要放纸鸢,妳和我一起放风筝好吗?」
「姐姐只会放纸鸢而已。」如玥的手搁在她额上,细心察探她的状况。「这阵子还是不要放风筝好了,等妳好点儿,姐姐陪妳去听戏,最近阿玛又要请戏班子来府上表演了……」
放风筝也好,听戏也好,她只想和姐姐一起做这些事,最好能这样过一辈子。
乾隆皇帝征选秀女的消息传进每一个旗人家族中,当她得知阿玛要让她和姐姐参与选秀时,心底油然生起一股恐惧,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找到姐姐时连忙撅住衣袖,双手竟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