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一点点地浮现在眼前。
等字迹全部显现出来,初一二话不说就走上跟前。
“给——”来人伸手一递,毫无防备地被初一骤然拔/出/来的长剑捅了个对穿。
剑锋尚且还有一丝残影留在视线里。
“是谁给你资格让你能够自称十里剑第一的?”初一抽出来人手中的任务单,眼神微眯,墨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讥讽。
“就你这脑子,就不会想想十里剑比你武功高的还可能有谁?”
冷冽的声音顺着剑锋让来人不住的抽搐。
似乎是嫌那人的声音太过聒噪,初一gān脆割了他的喉咙。
趁着那人断气的最后一刻,初一缓缓收回染血的剑,语气平淡,“这个任务,我接手了,明白吗?”
“……你……你……你是……”那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啊,我应该留你一命的,是我之过。”初一摇摇头,却浑然看不出来懊恼的表qíng,“若你活着的话还可以拜托你把我回来的消息传出去,顺便让那些想要接这个任务的人都死了这个心思。”
“流……流江……”惊恐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说你是第一,对吧?”初一没有回答,反而抿嘴慨叹了一声,“这样也好,同样起到了震慑那些歪瓜裂枣的作用,嗯,我是指应该不会有苍蝇想染指这个任务了。”
“还算有用。”
盖棺定论的瞬间,初一却发现那人已经没了气。
“……真弱。”
初一浑然不觉,在岛上待的那短短一年,给他的身手带来了多大的长进。
他盯着悬赏赫连秋人头的任务单,眯起了眼睛。
*
屋内,新妇拜堂过后,剩下的礼节全被省去了。
一群起哄的人离开了婚房,qiáng行把程柘拉出去灌了个满怀。
初冬时节这地白天本就没多久,这么一闹腾,很快也过了大半。再加上程柘不胜酒力,没过一段时间就被众人起哄赶回了新房。
却是到了傍晚。
不得不说乔安月的解酒药效果极好,等蜡烛燃了一小截,程柘的醉意就已经清醒了大半。
厚重的礼服很快便被褪下,红烛之下,佳人对面,却是程柘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qíng。
“世间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古人诚不起我也。”程柘忍不住吻上赫连秋的嘴角,因为太过急促,扑腾一下就势倒在了chuáng上。
“……哪有那么夸张……”赫连秋偏过头去,不太自在地避开程柘的视线。
虽然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但严格意义上看,却也是真正的第一次。
“我说真的。”程柘认真地回应着,双手却有条不紊地把衣衫褪下,一路向下,所触之处,尽是骇人的冰凉。
“对不——”
“别说,”程柘一把堵住赫连秋的愧疚,双眼带笑,手上动作不停。
两人的体温逐渐传递开来,因为qíng/yù而感到的久违的暖意让赫连秋浑身绯红。
“这不就暖和了么”程柘嘴角带着坏笑,呼吸粗重,慢慢分开赫连秋的双腿。
“……你别……”赫连秋紧咬下唇,无端腾起一阵恐慌,然而程柘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把话尽数封住。
唇齿jiāo缠,长驱直入。
暧昧的温度火苗般窜起——炽热的温度传遍了四肢五骸,常年寒冰入骨的躯体上竟然生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
“啧。”夏云缩回自己屋内,抿了一口酒。
看着下人正在铺chuáng,忍不住多看了乔安月几眼,“你说这是什么孽缘,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大chuáng睡了,结果她俩一成亲,来往的宾客也起码要留宿一晚,明早才能走,结果咱俩又睡一起去了。”
“你不愿意?”乔安月正看着夏云小时候留在屋内的练字字帖,挑挑眉,“写得真丑。”
“……也不是不愿意,”夏云气急,把自己的狗爬字从乔安月面前扯回来,“虽然睡觉的空间少了点,但抱着你睡还是蛮舒服的……又软又香……”
啊呸!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夏云连忙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