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今?妳在这里做什么!」
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长今把手伸到背后。「今英,我看妳生病,所以想来帮忙值班……」
「不用!妳出去!」想起下午的事,今英心里也觉别扭。
长今望了今英一眼,自觉地走向门口,却感觉手腕被猛然一拉,却是今英拉着自己的手不愿放开。
「妳没有话要跟我说?」轻叹了一口气,仿若不再是前一刻那个qiáng硬的今英。
「对不起。」长今一甩手腕,红着脸快步走出御膳厨房。
如果长今不是低头匆匆走过,或许会发现今英眼眶里藏着的泪珠。
晚上藏好的符咒,隔天却不知为什么突出一角被最高尚宫发现,终于引发御膳厨房的喧然大波。
起先因为长今连夜到退膳间帮忙值班的举动,藏符咒的嫌疑自然指向她,但连生却大胆向最高尚宫说出一件秘密。
「长今在找东西,今英在藏某样东西。」仓库中,连生哭哭啼啼说完当晚看到的qíng形。
「臭丫头!」崔尚宫一听大声斥责。「娘娘,这丫头跟长今用同一个房间,看来只是一时愚钝想要帮助她!」
「不是的……」
「她一定是在说谎,那一天是今英值夜班,今英理当在退膳间里,她是看到今英在里面做事,却谎称今英在里面藏东西。」不给予辩白的机会,崔尚宫一一驳斥连生提出来的话,与连生吵成一团。
最高尚宫若有所思的望了今英一眼,今英望着低垂的手指尖,不做任何反应。
「我再问妳一次,妳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向前跨出一步,最高尚宫再度扬声。「韩尚宫,把长今和今英都关进仓库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们出来!」
「可是今英明明没有……」崔尚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最高尚宫眼底的警示给遏阻。
「妳们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对我吐实!」最高尚宫示意韩尚宫锁起仓库大门,冷冷说道。「韩尚宫和崔尚宫也一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去看她们两个人!」
今英直挺挺地坐在仓库地上,两手抓紧衣袖不露出任何表qíng。自始至终,未望向长今一眼。
「今英……」长今虚弱地唤着她。「今英,是妳做的吗?」
「不是,是妳。」今英不带有一丝qíng绪,平板地说着。「是妳做的。」
时间仿佛没有推移,之前连一刻的相处都觉难得的两个人,现在真落入这样的境地,却只剩下难堪的沉默。
心中连着几日的郁结之气,加之仓库内的闷热,今英只感到一阵昏眩,身子软绵绵地躺在装谷物的袋上。
「小时候,我最喜欢听爹念书的声音。」望着空dàng的仓库,今英半阖半闭起了眼。「祸莫憯于yù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rǔ先……爹告诉我好多做人的道理,我一直都记得。」
「我答应过娘,会成为御膳厨房最高尚宫,可是我不想靠任何卑鄙的手段得到……长今妳为什么不帮帮我,只要妳跟我说……跟我说……」
「今英,妳生病了?」
迷糊之中,今英只感觉到一只手朝她额上探来,听闻长今着急的语调,一时间竟安心下来。
似乎是长今扶起自己的身子,全身躁热得令她轻嘤了一声。就在这时,一股液体自口里灌入,她反shexing了咽了咽喉咙,悉数吞下腹里。
甘凉略带辛味,她喝下的是葛根的汁液。但是唇瓣上的感觉,另一股淡然的清香,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到底在哪里尝过?今英想不起来,最后昏沉沉的睡去。
当今英醒来,见着长今正睡在隔壁的谷物袋上。其中一个袋子的绳结已被拆开,露出装在里头的葛根。
今英想起那场如迷似幻的梦境。长今,真的是妳吗?
或许是感受到热烈的目光,长今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睫。却在看见眼前的今英时,咬着唇把头微微一撇。
今英想开口问些什么,gān涩的喉咙却挤不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打开了!
「今英,妳分明是冤枉的!从今天起,妳不用跟长今待在这里!」走进来的崔尚宫铿锵有力的语调,如同划开寂静的一把刀,今英刚鼓起的勇气又消散了下来。
崔尚宫搀扶起今英,出去前再度把仓库的门给关上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