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快走几步，站在楚姚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楚姚听到声音想站起身，但是因为先前蹲下的时间太久整个腿部都麻了，她身姿晃了晃，宋卿伸手想扶住她却被楚姚打掉。
“为什么告诉我错误的时间？”
楚姚声音谈不上多愤怒，甚至是很平静。
平静到宋卿有些害怕。
往常她们每次争吵楚姚都是怒气冲冲，像这样的冷静她还是头一回看到，不免心慌。
宋卿打开门，先走进去，楚姚跟在她身后。
她也不想在外面吵架。
宋卿见楚姚还愿意进门悄悄松口气，心尖上一直揪着的感觉略略放松，终于没那么疼了。
“什么时候来的？”
她转头看楚姚。
楚姚面如死灰，身形站的不稳，单手扶在沙发边缘，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她腿部很麻，刚刚差点忘了走路先伸哪只脚了。
“来了一会……”楚姚想了想又说道：“十点多吧。”
宋卿瞳孔紧缩，脸色苍白一瞬：“为什么不联系我？”
楚姚仰头看她：“你不是不希望我联系你吗？”
“我……”
宋卿咬牙，低下头看楚姚冷静的双眼：“我没有。”
楚姚眼睛微闭，转头，不在看向宋卿，她视线落在面前的电视机上，黑色屏幕上是两人倒影。
隔得不远。
却伸手触摸不到。
楚姚站了会，腿部恢复知觉，麻麻的，宛如无数只蚂蚁在血液里拥挤啃噬，她咬着后槽牙，面色发白：“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不想让我去会议室呢。”
宋卿沉默，没说话。
楚姚从电视屏幕里看到她的表qíng，有些好笑：“手机没电，也是你做的吗？”
“嗯。”
这个宋卿倒是承认的很快。
楚姚嗤笑一声，站直身体，两只腿灌了铅一样难动，她僵硬的迈出一步。宋卿心慌的拉住她。
“别碰我。”
楚姚的声音带着决绝，往日每次吵架宋卿的qiáng硬在脑海里浮现，她惧怕那样的触碰。
宋卿也意识到什么，抬眸，眼神复杂，痛楚明显：“对不起。”
不仅是这件事，更是对以往所犯下的错误道歉。
楚姚手抬起，用右手慢慢拉下宋卿的手臂，背对她。
她神色宋卿看不清楚。
“对不起我什么？”
“宋卿，我应该感谢你啊。”
“谢谢你帮我这么个大忙！”
“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回报你比较好呢？”
宋卿站在她身后：“别说气话了，你现在是生我气我知道。”
楚姚依旧背对她，腰板挺直：“你知道？”
“不，你不知道。”
“宋卿，不如我现在回报你。”
“我们分手吧。”
楚姚说完话往门外走去，脚步未曾停顿。
她一路昂首到宿舍里才彻底奔溃，整个人顺着门坐下，声音呜咽！
整个宿舍里就听得她一声声泪泣，她坐在地上抱住双腿头埋在双腿间，肩膀耸动。
张静和赵婷边走边说话，开门进宿舍时发现进不去，门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挡着开不了。
两人拍门。
楚姚恍然一惊，她已经哭累到睡过去，听到赵婷的声音，她匆匆忙忙将眼水擦gān，其实已经被风gān了。
她抹抹脸上，让开距离，张静正准备撞门，楚姚倏地把门打开，张静往前冲的举动没收住，整个人扑倒在楚姚身上。
楚姚本就双腿发麻，现在被张静扑倒在地上，脑袋撞在水泥地上，顿时懵懵的。
张静还趴在她身上，看她哭了有些慌乱：“楚姚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她说话还带着哭腔，明明不是很疼但是眼泪就是收不住，张静还以为自己把她撞疼了，连忙扶起她还不忘上上下下打量：“没事吧？”
“没事。”
楚姚拍拍胸口。
“这儿疼。”
张静：……
她看眼楚姚的小馒头。
难道刚刚撞狠了？
她想着就伸手去拉扯楚姚的衣服，楚姚一愣：“gān什么？”
张静表qíng认真：“我看下有没有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