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媛的下唇明显红肿了一块,而辛以瞳头发凌乱,刚刚被蹂躏过的唇略略充血红肿,洗漱之后柑橘味的牙膏清香被边媛那个吻带走不少。
边媛完全没有因为这一口毫不留qíng的撕咬而生气,事实上她唇上的伤口马上渗出血,让红着眼的她看上去有些可怜。可她不怒反笑,整个人看上去jīng神实在不正常。就在辛以瞳想要报警的时候她忽然说出一句让辛以瞳绝对没想到的话。
“你牙杯杯柄又朝右了,对吗?”
当边媛进入她的房间如同回自己家,走到卫生间去找东西时,辛以瞳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那个潜入她家动了她牙刷杯的人正是边媛。
可边媛是那种人吗?
对,她是,可不是么,不然你以为刚才qiáng吻的人是谁?
她居然是这种女流氓。
辛以瞳将扫把拿在手里,打算不顾同事qíng谊bào力将她扫地出门。更何况她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任何qíng谊。
卫生间里传来马桶盖被移开的声音,辛以瞳大怒——边媛真是疯了!
提着扫把就要动粗,一进卫生间迎面而来的却是边媛一张暖暖的笑脸:“你看!”
她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个款式简单却很好看的戒指,辛以瞳一愣,送戒指是什么意思?
“我藏在这里的。”边媛指着马桶水箱,“没想到它真的在!我们的实验成功了!”
辛以瞳真是听够了她的胡言乱语:“你藏个戒指在这儿做什么?”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边媛依旧兴奋。
“够了,你什么时候偷偷跑到我家里来的?!我不记得我邀请过你!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边媛!为什么动我的牙杯为什么在我家藏东西!还有你……”辛以瞳忍无可忍就要口手并用将她赶走时,边媛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上一次时间被重启之前来的。”
辛以瞳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真实的神经病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上一次时间被重启之前。”边媛并不因为辛以瞳的质疑而生气,很肯定地又说了一次,“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为了证明我长久以来的猜想。如果在我自己家做记号很有可能会被时间重启之后失去记忆的我无意之间破坏,将记号做在你这里而你不知qíng,这才是最保险的。”
“等等。”辛以瞳明显知道重点在哪里,“你刚才说,时间重启?”
“对。”边媛将那戒指戴在小指上,戒指闪着光,和她眼睛里坚定的光芒一模一样,“时间被重启了,在我们死的时候。”
……
一定是疯了。
时间重启?我们死了?这是什么新的恶作剧套路?
边媛走的时候说一会儿一定要去公司,开完会之后她们要出差去。辛以瞳觉得好笑,不用说她也会去公司,可出不出差可不是你边媛说的算,你难道是领导吗?更何况今天还要宣布华北地区总经理的重要会议,谁会这时候出差。
瘟神终于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骇然和疑惑。
边媛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难道是为了总经理人选不惜扮成疯子跑到她这里说些骇人听闻的事儿,想把她吓走吗?天真,辛以瞳在职场这么多年,岂会因为雕虫小技而退怯。
她彻底振作jīng神打算迎战。
关上门之后她在门和墙之间贴了一条薄薄的纸,如果边媛再闯进来,她会在第一时间发觉,报警,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等电梯的是时候辛以瞳心思很乱,边媛走了,但她的吻却刻进了辛以瞳的脑海里,像一只烦人的流làng狗,怎么驱赶都不走,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让人心烦意乱。
开车上路前往公司,一如既往,堵得水泄不通。
辛以瞳习惯在堵车的时候听听新闻,但今天她没有一丝了解国际大小事的兴趣,手扶在方向盘上注视着路况。
左手边车道上一辆黑色奥迪往上挪了挪超出她半个车头,就在它要加塞到她前方时,辛以瞳一个油门踩上去,两车擦身而过,奥迪车没想到她会这般蛮横生猛,急忙踩了刹车,辛以瞳就这样将它生生怼了回去。
奥迪车车主放下车窗对她破口大骂:“臭傻bī你找死吗?瞎了?会不会开车?哟?还是个女的,女司机就别上路了,在家奶孩子吧,甭危害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