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常勋已经沉浸在太子寂静被他俘获的喜悦之中,盲目的自信迷住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到眼前的危险,正在一点点的bī近!昝琅将准备好的火yao裹在袖中箭的箭头上,然后将那不到一寸的小箭头瞄准了常勋的喉咙。
她要做的是取敌军将领首级!只要解决了常勋,那就算是他再严密的防范部署都将功亏一篑!
而她也能成功脱身,胜败在此一举!
昝琅屏住呼吸,凝神敛目盯住目的所在,然后将袖中箭缓缓打开,离弦的箭带着破风的凌厉穿过层层阻力,最后擦着火光将那小小的箭头瞬间点燃,然后朝着常勋破势而来!
“大人小心!”常勋尚且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身边的姚正已经一把将他推开,那带着火yao的箭头势如破竹般刺进了姚正的肩膀,瞬间将姚正身上的衣物点着,箭头入体的瞬间,已经焦黑了一片。
“来人!”常勋怒吼道:“将他给我拿下!”
昝琅一击不中又bào露了自己的位置,已经处于下风,索xing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将手上的袖中箭也解了下来,拿在手里重新瞄准了常勋,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机会再she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的什么时候!”常勋站在人群之后,盯着昝琅,语气里带着出离的愤怒:“你伤我一员大将,难道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给我拿下!”
袖中箭方向一转,接连she出十几发,倒下去了十几个人很快就被后面的人给补了上来,他们带着笃定的必胜的信心,觉得抓一个人不过玩玩而已,只要他手上的箭用完了,也就束手就擒了。
可惜,他们错了。
那是昝琅,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扔掉手上已经空槽的袖中箭,昝琅将它踢到一边,然后出其不意一步上前将身前的那名士兵拉住挡在自己面前,卸下了他身上的武器,还都出来一袋火yao,拎在手里,冷笑了两声才说道:“常勋,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还给手下人身上带着这个?这不是给我送的吗?”
说着将别在腰间的火木仓拿了出来:“既然送来了,岂有不用的道理?想必你也试过这火木仓的威力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就将打开“砰”的一声she了出去,常勋躲闪的及时,再加之身边有人护着,并无大碍,只是那火木仓沿着周遭的火焰,瞬间烧焦了不少的东西。
常勋气急败坏的吼道:“愣着gān什么!神甲兵!”
昝琅不明所以,举着火木仓神色凝重,她并不认为常勋还是什么把戏,但当她听到“轰隆隆”的器械声时,她知道她错了,那火yao库里面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小鱼小虾而已,真正的大物件是眼前的这个东西。
偌大的底座上架着一个又粗又长的大pào,周身全部以铜锻造,别说是她一个ròu身凡胎,纵是十万大军在此,昝琅都不敢与之一战。看着面前三个巨大的火pao台,昝琅松开了手上那个ròu盾,将他扔在一边才对常勋说道:“常大人好大的手笔呀。”
见昝琅已经是放弃了抵抗,常勋才走到火pao台旁边,带着些许傲然的姿态说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我等自然该表示表示,方不辜负殿下如此辛劳一趟,您说是不是?来人,给我捆起来!”
昝琅嗤笑一声:“蠢!”
她不知道常勋如何确认她的身份的,但有一点昝琅明白,如果太子真的落入了常勋的手中,那他们就处于被动的地位,常勋必然以她为要挟,到那是,便是我为鱼ròu人为刀俎了。
既然已经落入了常勋的手上,昝琅也不会就如此轻易的让他得逞,必要的蛊惑一下常勋的视线也是有必要的。方才看着那几口大pao台的时候,她脑海里不停闪现的都是太子妃的话,王城之中的阶下之臣尚且还不一定能确认她的长相,更何况是一个常勋?
她不敢百分百的保证常勋一定不认识她,但无论怎样她都该试一试,只要常勋不能确认她的身份,那她就还有再翻身的机会!
昝琅盯着常勋,目光里带着点挑衅的意味:“都说岭南常大人是个用兵的好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如果没有这些火器,你以为你有几成胜算?”
“殿下何必再做无畏的争论?几成胜算?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介下之囚,又何必白费口舌?”常勋往前走了两步,离昝琅的距离更近了些:“你很快就会看到我的神甲兵是如何北上,攻下王城的,到那时候,殿下可别哭着求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