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姜楼闻言笑了:“殿下也真是好厉害,竟然藏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当时真的是把我都惊住了,还好我反应快。只是,我想问殿下,关于殿下的身份,王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昝琅点了点头:“很早,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只是王叔一直都知道。”
“那就没错了。”姜楼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殿下记住,三日后。”
“还有,出去以后,不要提起我。”姜楼又重新把镣铐给昝琅锁上,语气有些微凉:“我与殿下并不曾见过。”
昝琅还想再说些什么,姜楼已经重新遮住了脸,转身离开了。
yīn暗的地牢里,再次回归平静,昝琅看着姜楼离开的地方,握紧了手心里的银针,她可以凭借这跟针将铁链打开,然后离开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姜楼。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是受王叔所托吗?那又为什么不叫提起他?昝琅现在脑子并没有那么清楚,她暂时无法想的更加明白,只能等着以后再有机会的时候,好当面问个清楚
现在她能做的,只是努力的保持清晰状态,然后等待。
而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曲牧亭的,一大早柜台就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只写了“穆爷亲启”四个字,曲牧亭拿着信封有些茫然,等她拆开信封,再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神qíng就紧张了。
这封信很简单,里面只有时间地点,让曲牧亭紧张的是,那信封里夹带的一块布料,那是昝琅身上的布料!
别的东西,曲牧亭或许看不明白,但昝琅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cao持,只要看一眼,她就能认出来,那确实是昝琅身上的东西,送这封信的人知道昝琅的下落,甚至他知道昝琅在什么地方!
这个认知,让曲牧亭浑身一震,立刻命人调查了绸缎坊开始调查绸缎坊,看看今天到底是谁送来的信,安排妥当之后,才带着那封信去找了昝子忻。
“三日之后,城郊西树林。”昝子忻看着信上潦糙的字迹,再把手上的布料举起来仔细看了看:“这布料上写了平安,像是殿下的字迹。”
曲牧亭肯定的点头:“是她写的,布料也她衣服上的,我都认识。只是这信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已经命人去查了。”
“能查到自然最好。”昝子忻将信放在一边,又看了看布料,推测道:“送信之人送来了殿下的手信还有时间与地点,应该是殿下与我们碰头的地方,如此看来,殿下尚且平安无事。”
“信上说的城郊西树林,据此不过半日的路程,我已经派人去守着了。”曲牧亭心里有些没谱,感觉这一切都太简单了,他们找了昝琅那么久,却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忽然就出现了一封信,还带来了昝琅的手信,让她不得不警惕对待。
“娘娘做的对,我们应当做好完全的准备,三日之后便见分晓。”昝子忻同样有些不太确定,但看着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又想不明白,只能搁置。
三天的时间很快,也很煎熬。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并不包括姜楼,他的三天过的有些辛苦,先是跟着常勋在军营里溜达了一遍,之后姜楼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完全的将自己一个即将谋反的世子形象做的很到位,不仅对常勋各种挑刺找毛病还着重将西北的军防力量做了系统的了解,让原本觉得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的常勋也有些刮目相看。
三天很快过去,姜楼按照往常的巡视路线,在军营里巡查,身后是他每天都要叫上的常勋,常勋起先并不满意,他还有很多的事qíng要去做哪有功夫陪着他在这儿瞎晃悠,但在姜楼毫不留qíng的将他薄弱环节指出来之后,常勋也就心服口服的跟着了。
“父王那边已经下了紧急的命令,岭南这边不能再拖下去的。”姜楼边走边四处打量,对常勋训着话:“我明白常大人一心想捉住昝琅的想法,但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难道抓不住昝琅,所有的计划都要搁置吗?”
常勋面有不甘:“世子所言极是。”
“你知道就好。”姜楼点了点头,然后神色一沉问常旭:“那是失火了吗?”
常勋闻言忙去看,那个方向正是厨房附近,烟气已经冒了起来,还有火光,已经围了不少人,看样子火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