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严重了，我只是替那小公子引了个路，还是姑姑有本事，不然哪里留得住人？”曲牧亭又说道：“我这一路上来，只觉得棠英楼与往日大不相同，还是姑姑经营有方。”
“那次之后，户部的小公子便时常过来，一心都扑在云娘的身上，有他给棠英楼做宣传，生意自然是比之前好上太多了，许多有意结jiāo小公子借以想登上户部这艘大船的人，也都好往这儿跑，他们这些人，出门都好抢个风头，砸银子也慡快，一个比着一个谁也不甘落了下风，姑姑我这儿收的自然也就多了。”
“那真是要恭喜姑姑贺喜姑姑了。”曲牧亭笑呵呵的，想着怎么该把自己的想法跟花英姑姑适时的提一提。如今的棠英楼怕是今非昔比了！
“有喜有悲。”花英姑姑叹了口气，将那梨花木的小匣子拿了过来：“楼里有好几个年纪稍大的姑娘都想趁此机会给自己攒够了赎身的钱，如今都是要走的。姑姑我这里是缺兵少将，十分为难。”
“怪不得我见楼下有几个新面孔，怕是新来的小姑娘吧？”曲牧亭捡了一张卖身契看着，见上面的卖身的时间都有不同，有的是是三年五年，还有些十年八年也是有的，那些年限长的，攒够了钱，自然是要离开，毕竟年岁渐长，总要为自己某些别的出路，这些人想走也容易，赎金大多不高，这是这回走的人有好几个姿色脾气都还不错的，难免让花英姑姑觉得为难。
便问道：“那她们走了，姑姑怎么办？再买新的姑娘？”
说着便皱了眉头，电视里那些良家姑娘被迫卖入青楼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惨烈，让曲牧亭有些反感，只是开青楼的，这些事怕是也免不了的。
花英姑姑人jīng一般的人物，扫一眼便知道曲牧亭心里在想些什么，开口说道：“穆爷是个心善的。这楼里的姑娘大多都是自愿卖身，有的是家里想卖自己不愿意的，姑姑我也不收。大多都是实在走投无路，或者缺了银子太多，其他地方就是做一辈子苦力也补不上来的，才会过来。所以姑姑这里的姑娘走一个就是少一个，又要人家好看，又要人家愿意，哪里是容易寻得。”
这也正是花英姑姑都疼的问题，眼下正是棠英楼发展的好时机，合该多招揽些姑娘才对，这个难题她真的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曲牧亭听着花英姑姑的叹气声，心里有个计较：“姑娘是走一个就少一个，姑姑有没有想过，往其他地方寻寻，比如其他青楼？”
“穆爷这是什么意思？”花英姑姑不解：“去其他青楼挖人？这代价可不低呀！”
既然是其他青楼里的人，要想带出来那必须得先赎身，自古青楼女子赎身就是一笔大钱，赎一两个还好，只是终究不是长久之法。
“何必要挖人呢？”曲牧亭笑了下：“姑姑可以将那些不太景气生意不好的青楼直接买了过来，那时候客源岂不就活了。两方可以互通客源，姑娘们也能偶尔串门，哪里需要去哪里。”
“借着棠英楼的如今的风头，完全可以给新店拉客，两间青楼之间相辅相成，这里人多了，完全可以拉到新店去，新店那里的姑娘也能过来帮忙，灵活运营，灵活管理，姑姑还能少了钱挣？”
曲牧亭眼里带着点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中的扇子，她这个点子也是刚刚想出来的，现在觉得其实很好用：“如此也能将棠英楼的名号打出去，知名度提上去了，生意自然也就好做的多。”不过就是开个连锁店的事儿。
“这……”花英姑姑有些踌躇，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从来只听人家开个当铺的分号，开个钱庄的分号，亘古如今还从来没听说谁开过青楼的分号，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再一想到这位穆爷的身份，便更加踌躇了：“这听上去是挺不错的，只是棠英楼小本经营，怕是做不到穆爷说的那般。”
“姑姑怎么也如此的小气量。”曲牧亭朝身后的小苏伸了伸手，将小苏身上带着的银票全部拿了过来：“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么多，拿给姑姑做个定金，姑姑要是愿意做，那就gān，我穆渠今日给你加盟，缺多少银子只管找我开口就是！”
曲牧亭将银票扔在桌子上，十分的财大气粗。现在手里的这些钱，都不是她的钱，那扔起来是一点都不手软，她要用这些钱去挣属于她自己的钱！